會過什麼叫順心和暢快。
這些朝臣,一直以來對她的欺壓,讓她找不到一個缺口,去宣洩心底的不滿。如今,想收拾齊王,壓制帝師,她終於都做到了。她心底那種自我價值被肯定的膨脹感,根本無法控制。
然而,百里凌風卻不明白康正帝的感受,所以他認為康正帝夜郎自大的盲目膨脹,有些愚蠢可笑。
況且,百里凌風也是很崇敬帝師的。
他像天下人一樣,覺得帝師寬容了鳳太后莫名其妙的燈枯之死,沒有質疑過康正帝一次。在忠孝之間,選擇了忠於先帝,忠於大月氏。
而康正帝卻連一點胸襟也沒有,明明看見了有人就是想誘導她處死齊王和帝師,以及帝師的女兒們。可她面對直言勸誡她,這些朝臣背後肯定是有幕後黑手的話,竟然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百里凌風知道,他再說什麼,恐怕會引起康正帝的不滿,若是再引起了反效果,就更不好了。所以,他只能選擇退下。
康正帝一直留著帝師她們,而沒有下誅殺令,也是煩於輿論。她坐在軟炕上,一動不動,沉思苦想。
百里凌風出了交泰殿,便去了翊坤宮。
南宮紫晨這時正和蕭燼坐在一起,見百里凌風來了,心底倒有些慶幸。
南宮紫晨多少對蕭燼還是存有不滿的。
雖然他知道,即使沒有蕭燼,還會有旁的人出來陷害金玲。當初的曲辰萱貴為皇女,她貪慕上金玲的三樣東西,都是勢在必得的。沒有蕭燼,她也會想出別的法子把金玲逼迫的家破人亡。
可是,蕭燼畢竟還是出賣了金玲。不管他有什麼不得已,南宮紫晨也是很難原諒他的。所以,蕭燼來探望南宮紫晨,對於南宮紫晨來說,也只能做到面子上好看便是了。以往在仁義府的那些情分,早已如過隙的晚風,吹過,便留不下什麼痕跡了。
百里凌風見蕭燼告退,跟南宮紫晨再度道喜:“前些日子,陛下下旨,讓大家都不能來打擾晨順華,侍身便只是遣人送了賀禮,不曾親自上門看望晨順華。還望晨順華切莫怪罪。”
南宮紫晨淺笑盈盈,清澈又富有男子磁性的聲音說道:“凌美人不必拘禮,快些請坐吧!”
百里凌風落落大方地坐下,便道:“晨順華當初早產,想必也是因為唯恐陛下中了奸人奸計,憂心過度才導致情緒躁動,以至早產的吧。”
南宮紫晨低垂眼簾,端起茶盅輕輕呷了一口茶,這才緩緩說道:“當時孕中多思,憂心過重,險些害了龍嗣和自己。讓凌美人見笑了。”
百里凌風聽到這裡,便是明白了,南宮紫晨經過這短短几日的時間,竟是不再想插手這事了。
“晨順華並非孕中多思,侍身雖然無法確定扶搖宮,究竟是受哪一國的勢力扶持。可是侍身知道一點,若是陛下執意殺了帝師,定會引起天下文人的不滿。如今朝堂上,勤王不斷地壓制大臣們繼續上表。可是還有諸多大臣還在不停地替帝師伸冤。這些伸冤之人,有一部分是被奸人所利用。又有一小部分,很可能是真的想讓讓帝師死。”
“如若這背後之人的奸計得逞,莫說陛下會不會被後人訾毀了,就是現在的百姓都會群起而反抗的!你我都是受儒學和老黃學的薰陶長大,自然清楚帝師在文人們心中的地位。若是陛下失了民心,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侍身人微言輕,根本勸不動陛下。晨順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若是能勸動陛下,也是一樁給蓁姐兒和沛哥兒積福積德的善舉。”
南宮紫晨聽到這裡,有些沉思,他說道:“凌美人謬讚了,陛下對每一位君侍都是用心的。本宮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若是陛下執意決斷,本宮沒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百里凌風依舊談笑風生地噙著他無懈可擊的笑容,說道:“只要晨順華肯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