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生與死並不重要,然平靜的生活將掀起波濤。
“有時,生為凡人反而幸福,輪迴千次體會不同的人生境遇,感受激烈的七情六慾。”這是她離不開紅塵的原因。
在滾滾俗世中,她結交了不少人類朋友,只因怕寂寞,想攬一絲溫情。
上天賜予她為女人時,不忘把女人特質加進去,她是隻渴愛的蝴蝶,但是現實不允許她擁有唾手可得的愛情,畢竟她不是人。
“小姐,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千萬別太相信。”她是過來人。
“瞧你緊張的,一回愛錯就步步防,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新厭舊,亂花心一把,黃蜂不就只守著你……”
梅兒表情一紅地窮嚷嚷。“少在我面前提起那隻死蜜蜂,一副人家欠債不還的鬼模樣,噁心死了。”
“別在別人背後說壞話。”冰冷的話語驀地響起,微熱的氣氛當場冷卻。
“你……你……你是鬼呀!走路都不出聲,想嚇人。”討厭的傢伙,老是莫名其妙的出現。
“我是黃蜂。”不是鬼。
梅兒氣憤地用紫荊刺他。“不用在我面前自我介紹吧!你身上有幾根刺我清楚得很。”黃蜂再怎麼兇狠也只有一根致命的尾刺。
“要我脫光讓你數嗎?”黃蜂的口氣平淡無波,眼角有一抹淡得幾乎透明的謔色。
“你想害我長針眼?”
“我在犧牲、奉獻。”把自己當祭品供上平臺。
扁抿著唇的梅兒用力瞪他。“我、吃、素。”
“我正要改名素蜂。”
“你故意找我麻煩是不是,我討厭採花峰。”她挫折的大吼。
“我很久不採花了。”只採梅心。
相對梅兒的忿忿不平,心儀黃蜂的江月曇不發一語的注視他後腦勺,爭取短的時間收集他一言一行,聊慰寸心。
有人不知福,偏她無福受,多諷刺的畫面。
如水中游魚,覓不到水面影花,抬頭空嘆息枝頭黃鶯的無視,兩兩無心。
“小姐,殺死一隻毒黃蜂算不算犯天規?”真想扯下那張冷臉。
甩不掉衛森糾纏的胡蝶回地一句。“你可以試試梅瓣有多脆弱。”
“小姐,你瞧不起我的能耐。”她哪有那麼差勁。
“不,我在告訴你現實的可怕。”五百年修為的蜂王會敵不過小小梅精?那才叫笑話。
梅兒惱怒的低頭一跺。“你們都欺負我。”她像愛耍性子的小姑娘推推文風不動的黃蜂,繼而不悅的猛踩他腳,見他無動於衷反而更火大,狠狠甩上一巴掌跑向本命樹生悶氣。
黃蜂見狀揚起白翼,正欲飛棲梅樹……
“好歹帶點笑容,你是去求愛不是殺敵。”胡蝶好脾氣地提醒。
他扯扯僵硬的臉皮上揚。
“算了,笑比哭難看,我真是服了你。”活像閻王索魂。
“惡蝶。”他冷冷吐出一句,回覆蜂王本來面目,揚翅一拍,飛向心之所至。
“你該回去了,蝴蝶谷不對外開放。”神色一漠,胡蝶正式下逐客令。
隱私是谷內生物最看重的一件事,沒人願意像白老鼠般讓一些假借各項名義的閒人當實驗體,藉以哄抬自身的名氣。
更有些招搖撞騙的術士大張旗鼓,打著除妖斬魔的口號鎮日騷擾,裝模作樣地畫符任意張貼亂灑,惹得谷內人得作法收拾垃圾,維持原先的純淨與安寧。
蝴蝶谷不需要是非,紅塵不該染了這片淨地,他必須遺忘。
熟悉的咒語含在舌尖,不意遭打斷。
“你用不著防我,我不會洩露蝴蝶谷的秘密。”衛森不高興她驟變的疏離態度。
“秘密屬於不復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