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的第一晚,稽雁行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在阮鈺貼上來的時候,他婉拒了阮鈺曖昧的邀請,又用唇點了點阮鈺的唇,阮鈺沒說什麼,無聲地環住稽雁行,心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闔上眼睛,嗅著稽雁行的髮絲,阮鈺的心臟和懷抱一同被填滿,這一個月來,床鋪始終空著一邊,秋也越來越冷,他對稽雁行的思念如同像熟爛的果實,下一秒就要濺出汁水,浸染他的理智和忍耐,好在稽雁行在爛果落地前回來了。
第二天晚上,他們第二次共赴雲雨,他們誰都沒提體位的事,但像是某種默契,阮鈺依然做了承受的一方,也依然是雲雨的主導者,他一邊激烈地動著,一邊欣賞著稽雁行難耐的表情。
身體的刺激讓稽雁行不受控地閉上眼睛,他的眼尾被情慾染紅,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會求饒般地對阮鈺說,慢一點,等刺激平歇時,稽雁行睜眼對上阮鈺的目光,心臟被嚇得漏跳一拍。
——阮鈺看他的眼神竟像山獸看食物,那雙桃花眼漂亮但冷冽,只是冷冽底下,沸騰著慾望、渴望甚至是貪婪。
日子快馬加鞭地往前趕,《霧起坪裡村》已經拍完大半,稽雁行和劇組的大部分演員都熟悉了起來,唯獨和安陽夏沒有,安陽夏周圍罩著層透明罩,把他和別人隔開,絕大多數情況下,稽雁行和安陽夏的交流僅限於工作。
這天午休,安陽夏主動坐到稽雁行旁邊,客套幾句後忽然問起了私事。
「雁行,你和阮總很熟嗎?」
稽雁行皺了皺眉,那天阮鈺來接他,被安陽夏撞見了,他扒拉一口飯,敷衍道:「認識,我們是朋友。」
「好巧。」安陽夏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他露出公式化的笑,補充道,「我以前和阮總也是『朋友』,不過阮總的『朋友』不太好當,我沒能當下去,我很遺憾。」
更莫名其妙了,稽雁行應付兩句就找了個藉口離家,沒再和安陽夏探討阮鈺朋友的問題,只是安陽夏的話實在奇怪,到了晚上,稽雁行又想起這件事,就用引擎搜尋「安陽夏 阮鈺」,什麼都沒搜到,只有兩人各自的新聞。
看來只是普通的朋友,但怎麼都沒聽阮鈺提起過他認識安陽夏,按理說,阮鈺應該知道安陽夏是《坪裡村》的男二,放下手機,稽雁行暗自想,盲目猜測沒有意義,不如待會直接問阮鈺。
洗完澡後,他們照常躺在同一張床上,吻了一會,阮鈺伸手去剝稽雁行的衣服,卻被稽雁行按住了手。
「怎麼了?」阮鈺的手掌摩挲著稽雁行光滑的肌膚,解癮一樣。
「阮鈺,不要摸我了,今晚不想做。」
這幾天做得太頻繁了,還解鎖了幾個新姿勢,甚至是新場景,稽雁行紅著耳垂,他不得不承認,阮鈺真的很會玩,每次都讓他很舒服,但舒服是要付出代價的,比方高強度做後的疲勞。
「你不覺得、」稽雁行頓了頓,試圖拼湊出委婉的說法,未果,他乾脆直接道,「你不覺得,我們這幾天做得有點多嗎,我不想做了。」
阮鈺眸色暗了暗,流暢的下頜線微微繃緊,他開口,語氣狀似隨意:「膩了嗎?」
在稽雁行回答之前,阮鈺反思著他們這幾天是否真的做太多了,沒有,他覺得只是正常頻率,只是伴侶之間增進感情的方式,其實阮鈺以前並不熱衷於這種事,只是在稽雁行這裡,他的很多原則都失去了效力。
「嗯?」稽雁行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緩緩搖頭,「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
「縱慾對身體不好,我覺得我們應該定一下次數,比如一週一次。」
「一週一次?」一週一次,一個月四次,和禁慾有什麼區別,喜歡的人在懷,只能看不能摸,和折磨有什麼區別。
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