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不想和我牽手。」
聞言,稽雁行驀地轉頭看向阮鈺,那只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稽雁行垂了垂眼,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他的眼睛,他以為阮鈺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沒想到……其實從這兩個月的電話和影片中,稽雁行發覺阮鈺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會注意到一些連他都沒關注的細節,會因為他的主動開心不已,也會因為他的冷落難過許久。
換句話說,他能輕而易舉地影響阮鈺的情緒,更誇張一點,他掌控著阮鈺的情緒。
他像是風,是海浪,是一場落雪,是一樹花開,填滿了阮鈺的整個世界。
譬如現在,只是因為他抽手的動作,阮鈺便失落了,穿著被雨淋濕的大衣,發梢濕成一縷,像受傷之後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
「是有一點涼。」稽雁行傾斜身體,伸長左手,握住阮鈺捏著方向盤的右手,摩挲著阮鈺手背上的青筋,開口道,「握住就不涼啦。」
車廂安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阮鈺猛地抬手把稽雁行壓向自己,嘴唇貼上去,親得又急又兇,他用貝齒啃咬著稽雁行的唇,餓了很久一樣,半晌,阮鈺終於放緩了接吻的動作,伸出舌頭細細舔舐起稽雁行的唇瓣。
阮鈺貼著稽雁行的唇:「我以為上次的事又要發生了。」
稽雁行急促地喘息著:「什麼事?」
「和我分手。」
稽雁行怔了怔,而後失笑道:「為什麼會這麼想?」
為什麼會這麼想?阮鈺也不清楚,可能是創後應激反應,也可能是稽雁行於他而言太過珍重,總之,阮鈺害怕從稽雁行身上看到拒絕和冷漠。
「害怕。」阮鈺很坦誠,他親暱著蹭了蹭稽雁行的鼻子,用有撒嬌嫌疑的語氣說,「你甩開我的手時,我都嚇壞了,以為我又做錯了什麼。」
「好在,你剛剛拉住我了手。」
更多的話語被吞沒在濕漉漉的親吻中,車庫外暴雨不停,車裡的吻也像狂風暴雨,阮鈺的唇覆住稽雁行的唇,不留一點空隙,舌頭撬開牙齒,往更深處探索,汲取著稽雁行口中的津液。
這一刻,阮鈺才覺得,北京的春天來了。
四月底,春天跟著稽雁行一起回來了。
阮鈺的心房綻開一樹一樹的花,一簇一簇地擠壓著,花香透過血管流向肢骸,讓每一個毛孔都舒暢無比。
親吻慢慢變了味,嘴唇移向頸窩,烙下熾熱的痕跡,衣擺被捲起,牙齒咬住凸起。
對稽雁行的渴望在阮鈺的身體裡叫囂,座椅被放平,燥熱的空氣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事。
「可以嗎?」說話也帶著濕乎乎的水汽,阮鈺捧起稽雁行的左手,一寸寸地親起他的手指,連指縫也不放過。
熱意一股接一股地往上湧,稽雁行被燙紅了耳垂,眼眸也氤氳出霧氣,敏感被拿捏,稽雁行輕喘一聲:「……在車上嗎?」
阮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沉悶的「嗯」,他忍不住了,稽雁行用盛水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
暴雨下了一整夜,直到破曉。
作者有話說:
白天有兩場面試,順利的話補一下省略號
——
已補
第124章
阮鈺邀請他參加一個遊艇晚宴時,稽雁行有些意外,但不完全意外,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越來越穩定,朝著某種他從未設想過的方向發展。
「小型晚宴,不對外公開,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謝文,人剛從國外回來,算是接風宴。」
稽雁行問:「參加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吧?」
阮鈺說:「也不是,有幾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