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看著嚇人,“你不是幫葉執調查葉衍行蹤嘛!怎麼這麼閒?”
那個聲音似乎又換了一個方向,“我這種工作就是動動手指,嘴巴還是閒的。”
“動手五姑娘嗎?”李非對那位技術科舒檢的前科瞭如指掌,舒檢可是一位能把單詞acup念成Acup的奇葩。
“別這麼說,”舒檢的聲音得意洋洋,是個摳腳大漢,“也只不過是翻翻清涼寫真。”說完還配合著翻了幾下雜誌,嘩啦作響。
流蘇認真考慮,自己是不是需要申請調換空域。隊長太嚴苛,美人也兇殘,副隊是腦殘,技術人員太混蛋。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我們空域妹紙太少,我也不用看平面靜態圖啊!”那頭的聲音又活潑愉快起來,“小美女你多大,家住何方,可曾婚嫁?”
李非的嘴角應該是抽了抽的,可惜被厚厚的繃帶蓋著,流蘇怎麼也看不見,“我們空域技術員,舒檢,某肥皂的那個舒,不檢點的檢。”
流蘇默默點頭,又聽舒檢聒噪,“說來葉執也是,有新成員加入怎麼也不開個歡迎儀式,就這麼把人拐進來了,太不厚道了。”
“葉執是把她當花瓶供著的,早走早好,”他在流蘇面前也不避諱,逮著機會就可勁兒地諷刺她,“我賭一塊錢,她的活動範圍絕對不會超過第一空域。”
“你就貧吧!我看你現在是絕對出不了第一空域。”舒檢生怕流蘇是個大小姐脾氣,跑去和葉執掀桌。
以葉執那個榆木腦袋,萬一傷了小美人怎麼辦,他可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也看到了,她的近戰是沒有提升的可能了。她是正高階植控師,長得漂亮又年輕,還是前途無量的異化人,也該知足了,上天是公平的,你見過十全十美的人?”流蘇覺得李非渾身帶刺,或者是陳年老粗,微微揭開封口,就散發著濃烈的酸。
“雲流蘇下士,你就別給葉執找麻煩了,乖乖呆在空域裡吧!”
然後,李非又再一次下結論,“你是不、可、能外出執勤外放的。”
他的表情活像是媽媽的注意力被鄰居家小孩吸引走、開始鬧脾氣的小孩,惡意攻擊中是虛張聲勢,霸王嘴臉下是吃味的彆扭。
鬧彆扭的李非小朋友就是個無理取鬧以吸引其他人注意力的倒黴孩子,尤其是在摔跤受傷之後,會哭得格外大聲的熊孩子。只是流蘇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鄰居家小孩了。
舒檢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早就瞭解李非的性格想這個幹晾著他,還是有其他打算,總之很容易讓人覺得他認同了李非的觀點。
“把一塊錢準備好,”這句話前言不搭後語,然後舒檢很愉悅地打了李非的臉,“雲流蘇下士,葉執中尉命令你去外灘支援。地圖我隨後發給你。”
李非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第十六章 請
汙濁的水溝,餿腐的食物,陰森的小巷被溼氣浸染,石街上溼滑的青苔,抬頭也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讓小巷中行走的人覺得自己是那隻坐井觀天的可憐青蛙。
這條備受冷落的小巷卻因為突然闖入的旅人染上濃厚的血腥,其實也有道理,夜深人靜又闃寂無人的深巷,總是上演著無法暴露在陽光下的罪惡。
葉衍捂著傷口,艱難地朝著小巷深處走去,他的面容不再有欺騙性,沒有慈祥和虛偽作為遮眼,他面目可憎,猙獰可怖,長在心上的皺紋終於也綿延到臉上,短短一個月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一下子老去十幾歲。
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一個月前,他還是地下王國的國王,拄著他的權杖,像是雄獅般傲然巡視他的領地,但是一個月後,他又回到最初的狼狽,像喪家之犬般逃出中州。只是這一次他的近況比離開聯盟時還要糟糕。
他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