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零碎起來,當清點戰場的時候,東方錦笑了,自己只損失不到千人,而對方留下了五千多具屍體,還有一千多傷兵,逃跑的有一部分,這一戰,東澤國完勝。
東方錦站在山腳,那些將士振臂高呼,叫他將軍。
這比叫太子,更被承認。
東方錦只留下一千人善後,大軍披星戴月趕路,他擔心安忠濤的大軍已被……
他不敢想。
可是如果大軍還在,那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騎在馬上,帶血的戰袍都沒有換,陣陣的腥氣入鼻,他抹了把臉,卻不想也抹到了血,再看看身邊的將士,大家都差不多的表情,倒是那些戰馬還個個的精神抖擻,毛色光亮,因為在山谷中並沒有粘到鮮血,東方錦暗笑,若是有人趕夜路,碰到自己的大軍,定會以為鬼兵過路,嚇死過去。
第二天早上,裡光初現,他們已經看到泰安的山城了。
也看到了安忠濤軍隊。
張副將親自來迎接東方錦,一見到他們大吃一驚:“太子,怎麼會這般慘烈?”
是呀,本來英俊的東方錦現在如同地獄裡的修羅,東方錦第一句話就是:“安將軍呢?他現在身體如何?”
“將軍……”那張副將臉帶悲色,欲言又止。
東方錦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他飛身下馬,一把抓住張副將的肩頭:“快說,到底怎麼了?將軍他?”
“哦,不是您想的那樣,將軍他現在身體極度虛弱,已經昏迷大半日了,軍醫看不出毛病來,這病來得實在詭異……”
他話沒說完,東方錦已在一丈之外了,飛快地衝進了軍營,才發現大軍並沒有開始攻城,安將軍就病倒,而隨後,戰鬥就停了下來,那些雷泰人可能繞過大軍,從另一處他們不知道的小道進入國內的吧,幸虧自己帶了一萬人馬,這是父皇強烈要求才帶上的,否則後果真是不敢想。
東方錦徑直衝進中軍大帳,安忠濤躺在床上,臉色鐵青,他喚了兩聲,一點兒反應都沒。
東方錦問軍醫:“到底是什麼原因?”
“將軍看起來象虐疾,可是那藥吃了好多副一起不見效果,又有些象傷寒,一會兒高燒一會兒冰冷,現在整個症狀看起來又象是……”
東方錦抬手製止了他的敘述,他算是聽明白了,這些人根本沒有診斷出來,在這裡算命呢!
“李深,你來看一下。”東方錦沉聲道。
那軍醫如蒙大赦,立刻退到了一邊,看著,這些日子他的腦袋都要掉好幾回了。
李深上前搭上了安忠濤的脈,又翻開了眼皮,眼白竟然有兩條隱約的藍色細線,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到。
東方錦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深的動作。
李深眉頭一直在皺著,檢查完畢悄聲道:“太子,將軍中毒了。”
“什麼毒?”東方錦在路上倒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否則他也不會特意將李深帶在自己的身邊,他相較於其它的暗衛,功夫在其次,解毒醫毒的本領是極高的,當然,比不上安傾然。
這個時刻想起了安傾然,腦海裡浮現了嬌美的容顏,他有片刻的怔忡,隨即回過神來,聽李深道:“是藍葵星。這種毒很少見,發病時與虐疾和傷寒很象,若非看不到那藍線,屬下也不敢確認……”
“能救嗎?”東方錦只關心這個問題。
“能。”李深答得很乾脆,“只是屬下需要一味藥,這附近的山上該有,屬下現在立刻去採來。”
“是什麼?為什麼你不在身邊備著?”
“是蛙卵……”
東方錦往外看了一眼:“估計這蛙都睡著了……”
“正好,要的就是這個時候的,也該著將軍有救。”李深越說越興奮,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