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長幼的順序,大太太頭一個下馬車,接著是鳶尾,最後才是我。
我彎著身子從馬車裡出來,珍珠立馬伸出手來攙扶著我,我平生第二次把腳踩在一個弓著身子趴跪在地上的家僕的背上,下了馬車。雖然對作踐人的事兒我真不願意去做,但是形勢所逼,我不能很異類的不去踩。我只能在心底對那個趴跪在地上的人說對不起。
下來馬車,抬眼一看才知道鎮北侯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經等候在大門口前了。見我們都下了馬車,大夫人和二夫人這才下了玉白的石階,迎了過來。
若是平時,以一個商人家室的身份,根本就不會受到這般隆重的待遇。但是今日明顯與“平時”不同,不同的原因不用明說,兩家人都心知肚明。
“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對我們點頭微笑,笑的一團和氣,很是歡喜。
大太太眼角眉梢都帶上了滿滿的笑意,她向大夫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女兒,閨名喚作鳶尾。這是我的二女兒,閨名喚作木槿。”
大夫人仔細地拿眼把我和鳶尾端詳,隨後笑道,“大太太好福氣,兩個閨女都這般漂亮。”
大太太微行了個禮,笑著回道,“承大夫人誇獎。”我只知道這跟那天回二夫人的話有天壤之別,至於為什麼會回答的不一樣我不太清楚,我只當這是個說話的藝術。
接著,大夫人對我們比了個請的姿勢,我們一大群人魚貫入了鎮北侯府的大門。
入了大門,迎面而來的先是一大片空地,大約有一個小型足球場那麼大。
見我們進來,門房裡抬立馬抬出了五臺肩輿來,五臺肩輿停成一排直線,放置在離我們一米處。
大夫人回頭對我們笑說,“太夫人的慶生宴設在鳴翠居,那地方離這邊較遠,請大太太和兩位姑娘坐上肩輿吧。”
“好的。”大太太含笑點頭,因為是客,大夫人比了個請的手勢讓大太太先坐上去,大太太也不推辭,在丫頭的攙扶下,第一個坐上了肩輿。在大夫人和二夫人又先後的坐上肩輿後,我和鳶尾才相續坐上了肩輿。
一切準備就緒,丫頭跟隨在肩輿左右,男僕抬起肩輿晃晃悠悠的一頂接著一頂的往同一個方向行去。
行了大約十分鍾的路程,繞過一座假山,和幾株高聳的松樹。向左拐,走上一條用鵝卵石鋪地的三人形小徑上,小徑的左右兩旁點綴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修長翠竹,偶有微風掠過,翠竹鳳尾搖搖擺擺,發出“嘩嘩”的風吹竹葉聲,頗有一番清幽嫻靜。
又行了大約十分鍾,晃晃悠悠的肩輿終於是出了小徑。小徑盡頭又開叉成用大塊地磚鋪成的三條大道,前頭的肩輿順著中間一條大道,穿過了一個高聳的門,進入了一個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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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輿就在院落門口邊上停了下來,大夫人笑著說了一聲,“我們到了。”大太太含笑點點頭,在丫頭攙扶下下了肩輿,我和鳶尾也立馬下了肩輿。
大夫人、二夫人、大太太走在前面說著話兒,我和鳶尾跟隨在後面細步行走著。我抬眼觀察,只見院落裡面的地面是由繪著牡丹花的大塊地磚鋪蓋著。整個院落從我這邊看起來規模極為浩大,除了最前頭的一個戲臺和戲臺旁邊的一個給戲子換戲服的屋子外四面都是牆壁沒有屋子(這可能是給侯府夫人專門看戲或宴請賓客的一個地方。)。
正眼看過去,中央留一條兩人並肩行的寬道,寬道的兩邊整整齊齊的擺著一排又一排的填漆小几,每張小几上都放有火鍋、水果、糕點等吃的食物。
走過了長長的寬道,我們來到了太夫人跟前。
大太太含笑地曲膝行了禮,我和鳶尾跟隨其後,也向太夫人行了禮。
太夫人和大太太閒談了幾句後,也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