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定、暴虐兇殘了了一些,但待追隨他的人都很不錯,這也是他能夠笑傲到最後的原因之一,這一點祁泰初就是做不到的。
祁承軒將自己帶到落葉軒來,就是表明了一個態度,他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此刻就是在給厲景琛自己一個抉擇,是選擇投靠還是選擇疏離,摸了摸脖子,就算是他無心投靠,為了自己的脖子他也必須表示出自己的誠意,心中苦笑,以祁承軒的性子他現在拒絕了他,待日後祁承軒成長起來了,勢必會反過來報這個被忤逆之恨。何況,他從當皇子伴讀開始,就選擇了祁承軒。
慶曆十一年,誰也不知道,開啟大齊朝盛世的兩個人在宮廷逼仄的小院內達成了共識,他們相逢於微時,成長於艱辛,成就於輝煌,也許只有共同的磨難過才會懂得珍惜,只是此時此刻他們還不懂。
桂華不知道厲景琛心中的彎彎繞繞,他認真的搖頭,“不會的,桂華喜歡寧姑姑做的湯麵,桂華要和主子說,等主子發達了,桂華要天天吃,不嫌棄。”
“好,到時候我也和桂華一起吃。”等祁承軒發達了,我們就是功臣,喝酒吃肉不在話下。
梧桐落鳳,落葉軒種著這麼大一棵梧桐,就等著龍鳳一起翱翔九天,共同譜寫盛世年華。
桂華和厲景琛的對話一絲不落的傳到了祁承軒的耳裡,他已經明瞭厲景琛是願意站在他這邊的,嘴角含笑,心情不錯。作為看顧祁承軒長大的寧姑姑也看出了厲景琛是個品性不錯的孩子,待桂華無任何歧視和白眼,這樣的人都心軟,主子的心中有太多的憤怒和怨恨,希望有厲景琛在身邊可以軟化主子心中的狠厲,多一絲寬和。
厲景琛和祁承軒二人達成了某種共識,但平時相處也沒有多大變化,依然如先前一般,但唯一讓厲景琛不滿的是,祁承軒變本加厲的出錯,害得他近幾日來又被多打了幾個手板子,拉弓騎射的時候不免疼痛,韁繩摩擦著手心更是苦不堪言,他現在說不跟著祁承軒還行不行!
用沾了水的汗巾子擦著手,帶著涼意的水抹上手心上緩解了手掌面板火辣辣的疼,攤開手心厲景琛覺得再這樣下去左手手掌可以不要了,必須想法子和祁承軒好好說說,讓他保有木訥的基礎上儘量少出錯。
“這是清涼膏,對擦傷很有效果。”還帶著奶氣的聲音在身側傳來,一盒圓餅狀的藥膏盒出現在厲景琛面前,拿著藥膏盒的手肉乎乎的白皙可愛,發麵饅頭一般,一按就可以按出一個小窩窩。
厲景琛知曉,表面的錦繡都是假象,退後一步行禮,“微臣厲景琛見過世子。”
穆郡王身死也算是為皇帝盡忠,他起於圍獵、死於圍獵,一隻亂箭要了老穆郡王的命,留下一門孤寡,皇帝念其忠義,也不想看到皇族人過得悽苦,就讓祁泰初當了世子,待成年後授予穆郡王的爵位。也是因為老穆郡王的死,祁泰初守孝過後就到了東書房與眾皇子一同讀書,現在想來厲景琛未出孝就與皇子讀書,真的很不尋常了。祁泰初也是想到這點,才刻意接近厲景琛的,此刻結個善緣,待日後總有用得到的地方。
祁泰初撅嘴,“厲校尉何必如此多禮,我們一同在書房讀書,就是同窗,同窗之間應當互相關愛,我見你掌心都被磨破了皮,特送來膏藥,可不是讓厲校尉行禮來著。”
這話說的,厲景琛也不知道應該笑祁泰初無知還是要要說他太過自大,他們是一同在東書房讀書不錯,但身份可不一樣,他是伴讀、是書童,可不敢與天家子敘同窗之誼。
“多謝世子關懷,景琛只是小傷,無須浪費膏藥了。”厲景琛堅辭。
祁泰初烏黑的眼睛在厲景琛身上滴溜了一圈,上前邁了一步,不依不饒的說道:“校尉太客氣了,我年紀小,校尉年長,校尉當是哥哥,弟弟關心哥哥更是人倫常情,校尉就收下藥膏吧,這可是御製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