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就連李劍亦是眉頭深皺,持刀橫在身前,以防止兇物朝這裡衝來。
在眾文官看來,這些捕快和守衛那都是一個個修為不俗的角色,一躍能有丈高,一拳能開碑碎石,勇武無敵,不想在這兇物面前就象三歲小孩般根本沒有抵抗力。
耿復則是抓住機會,一躍落到礦魘腹側,陡然一聲大喝:“千刀一線!”
他猛地揮動戰刀,極速的一斬切中礦魘鱗甲,這千刀一線乃是他的絕學,集合千刀之力於刀刃之上,使其殺傷力到達極致,這樣一刀斬出,就算是一般的百鍊刀亦會被斬斷,而憑藉這一刀之威,耿復不知擒下了多少賊盜,就算在江湖上頗有薄名。
在耿復看來,雖然礦魘全身覆蓋鱗甲,但明顯這腹部的鱗甲是薄弱處,如此一刀斬上,足夠給它切出一條大口子。
然而,刀刃觸處,僅是斬入鱗甲毫釐,未曾傷到這兇物半分肌體。
耿復大吃一驚,萬萬料不到這兇物的鱗甲竟然厚到這種地步,宛如千錘百煉過的鋼鐵一般,而一愣之時,礦魘已經一爪一掃來。
他不得已朝後一退,爾後便見礦魘發出低沉如雷滾般的咆哮聲,陡然高昂起頭,大嘴一張。
“快退,它要噴毒液!”沈辰一看不好,連忙大聲喝叫。
捕快護衛早被震飛出老遠,此時剛站起來沒多久,一個個心生畏懼,不知是進還是退,畢竟他們雖說也是練武之人,但平日裡也不過是緝拿一些小毛賊為多,何曾面對過如此兇物,剛才不過仗著人多勢多,而今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震飛了,豈敢再朝去進攻,只是耿復又在前面,身為下屬理應幫忙。
如今聽到沈辰警示聲,便連忙朝後飛退,耿復自也不敢對抗毒液,彈腿倒射。
“吼——”
一大蓬毒液從礦魘口中噴出,宛如噴泉似的,到達半空後更化為箭雨般朝著四面八方飆射,箭雨所到之處,地面迅速軟化,諾大的郡府廣場剎時間好似變成了一個池塘似的,地磚全面軟化,風一吹,漣漪擴散。
護衛們退得及時,一個個安全脫離了毒液範圍外,唯有耿復遲了一步,剛落到側屋前,一團毒液正中後背,他連忙將官袍一脫,朝著地下一扔,與此同時,沈辰突然間一步躍至他身邊,抓起他右臂,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猛地削去,一大塊血肉離臂而出,鮮血直噴。
“啊——你這小兔崽子!”
耿復痛得勃然大怒,一掌便好著沈辰拍去,眾官吏都大吃了一驚,不知沈辰為何突然對耿復下手,而耿復修為乃是堂堂的正尉級,如此含威出手,豈不一掌要了沈辰的小命。
然而沈辰來得快,退得也快,一步後躍,便脫離了耿復的掌風,同時一聲厲喝道:“耿大人還不快朝地上看看!”
眼看沈辰竟如此輕鬆脫離耿復的一掌,李劍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少年有著不俗的修為,而待他聽到這話,朝地上望去時,瞳孔驟然放大,大喝道:“快看,那肉竟變成了石頭!”
眾官員望著地上,頓時大吃一驚,果然那塊被削掉的肉已經完全石化,變成灰色的一塊石頭,落地時更裂成幾塊,再朝剛才沾上毒液,被耿復丟掉的衣袍望去,那衣服果然也已經石化。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必定是沈辰看到了耿復手臂上也沾了毒液,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若非他應變及時,後果只怕難以設想。
“快看,這些雕窗木欄,竟然也都石化了!”此時有捕快也發現了廣場周邊建築的異象,大叫出聲,眾人扭頭一看,果如捕快所言,各種木製,植物,但凡沾到毒液的,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已化為了石頭。
眾官員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情形,一時間背冒冷汗,沈辰這時才道:“礦魘的毒液對礦石起到軟化作用,同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