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奶粉餵給小奶貓。
但他依舊能感受到聶辰的視線,長久的落在他的身上。
柯行舟垂下眼簾,不為所動。
聶辰依舊一言不發,靜靜地注視他片刻,直到有腳步聲靠近,才轉開了視線,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腳步平緩的離開了這裡。
過了很久,久到奶牛小貓的肚子都喝得滾圓,柯行舟才終於抬起頭,朝著聶辰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
走廊上一如既往的安靜,除了偶爾路過的工作人員和出來透氣的選手,什麼異常都沒有。
就好像聶辰剛剛根本沒有來過。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柯行舟垂眸,看著手中的奶牛小貓。
這小東西比起剛出生時已經大了一圈,支稜著腦袋搖搖晃晃的四處摸索,想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入睡。
他眸色沉沉,抬手揉了揉小貓的腦袋,轉身回了練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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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行舟斷斷續續的睡了一天。
等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估計是跨國辦事有點困難,陸離到現在還沒回來,也沒給他傳來什麼訊息。
練習室裡暖氣充足,烘得他渾身暖洋洋的。他懶得起身,就這麼倒在練習室的懶人沙發裡,目光淡淡的掃過練習室中的眾人。
他是真佩服這些選手,就一首主題曲,單曲迴圈一整天了,來來回回就那些舞蹈動作,他在旁邊光是看著都覺得視聽疲勞,他們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厭煩,一練就是十幾個小時。
這都深夜了。
柯行舟打了個哈欠,倒是沒有提前離開,抱著奶牛小貓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練習。
主要是看謝鞍。
柯行舟第一次仔細看他們練習,驚訝的發現謝鞍在這件事情上格外的認真。
他站的是c位,一雙貓眼難得的嚴肅,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鏡子。
作為隊長,謝鞍不止要盯著自己的動作,還要注意其他人的動作是否規範,以及哪裡跟不上拍子等等。
一個小組是六個人,剛好是一個完整走位的單位。但是因為前兩天出的那場事故,謝鞍的兩個隊友缺席,新來的柯行舟又不參與練習,剩下四個人練習六人的走位,多少有點混亂。
但每一次出錯的時候,謝鞍都會第一時間注意到,然後在後面覆盤的時候精準的提出來,拉著隊友積極改正。
原本這種事情挺得罪人的,有些人心眼小,哪怕自己真的錯了,被人當眾說出來也會不高興,甚至記恨上對方。
柯行舟打眼一掃,就注意到小組成員中的一個人。
薄唇小嘴尖下巴,分明是個刻薄狹隘,無法接受任何指正的小人面相,面對謝鞍的指導時卻時常表現出一副虛心求教、感激涕零的樣子。
他盯著那個人看了一會兒,眉心微微蹙起。
這人身上有種令他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只是一瞬間,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他正要一探究竟,謝鞍忽然注意到了角落裡默默睜開的黑色眼睛,又驚又喜:“哥?你終於醒了!”
那個尖下巴也看了過來。
柯行舟“嗯”一聲,淡定的收回視線,打了個哈欠,順便看了眼時間。
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從下午到現在,除去吃飯的時間,謝鞍他們已經練了至少七個小時。
柯行舟向來憊懶,光是想到這個時長都覺得累得慌。
偏偏謝鞍還是一副電量滿格的狀態,興致勃勃的問他:“你現在要來一起練習了嗎?我已經差不多都學會了,大家的走位也練習得差不多,哥你現在開始學動作的話,明天就能跟我們一起練習五人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