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長生,我有事求你幫忙,出來見一下我嘛。”
屋裡的人懶散的說道:“想見我,老規矩,背首我喜歡的詩給我聽聽,我開心了就出去見你噻。”
“沒問題,你聽著哈。”梁九鳳把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後霜前著意紅。猶勝無言舊桃李,一生開落任東風。”她背的正是呂本中的《木芙蓉》。
小屋裡沉默了片刻後,屋裡的人低低的吟道:“猶勝無言舊桃李,一生開落任東風。你還真是曉得我喜歡啥子,那好吧,本公子出去見你。”
他話音剛落,小院裡一盞蒙著厚厚灰塵的白紙燈籠突然把小院照亮了,程濤驚訝的發現正屋門前的枯枝上,一大朵白色的芙蓉花正緩緩的綻開,緊接著一朵,又一朵。。。無數朵白色的芙蓉花瞬間開遍了整個小院,就連牆壁上的枯藤上都開滿了大朵大朵的白色芙蓉花,那些花兒燦爛的就如同錦繡一般,花瓣上泛著層淡淡的光,剛才還蕭瑟無比的小院立馬被盛開的芙蓉花映的生輝。面對眼前這無法解釋的場景,程濤驚訝的簡直說不出話來。
這時正屋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長衫的年輕人走進了這芙蓉遍開的小院。他長的蒼白羸弱,大晚上的他居然還帶著副鏡片圓圓的墨鏡,但也能看出來他長相清秀,他身上穿著件破舊卻乾淨的長衫,手裡還搖著把白紙扇子,一副落魄大戶人家遺少的樣子。
他看見了程濤皺起眉頭問道:“這是哪個?”
梁九鳳剛想開口,程濤已經回答道:“我叫程濤。”
那人打量了眼程濤,向他抱了抱拳說:“在下妖公子。”
“你總該有個名字吧,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就算出於禮貌,你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程濤說道。
妖公子看了看梁九鳳又看了看程濤,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說道:“我叫陰長生,妖公子是我自己起的別稱,你讓九鳳帶你來到底想做啥子?。”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陰長生搖著手裡的紙扇說,“我能幫你啥子忙?”
“最近成都連出了六起兇殺案,有傳言說兇手是某種超自然的東西,希望你能幫我找出來。”
陰長生笑了下說:“捉兇那是警察局的事,你為啥子要插手?”
梁九鳳急急的插嘴道:“事情是這樣的。。。”
但她話還沒說完程濤就打斷了她說道:“我是為政府辦事的,查出這件事的真相是我的職責。”
他的話一出口,陰長生的臉色就陰沉了幾分,梁九鳳在一旁惱火的想:這個人怎麼這樣嘛,進門前的話全白交代了。
程濤觀察著陰長生的反應,現在的情況確實太詭異了,在他的心裡,他既不信梁九鳳,也不信這個妖公子,他只信自己的判斷。
陰長生審視的看了程濤半晌,他沒有像梁九鳳預想的那樣生氣,反而咧開嘴笑了:“你這個人倒是好玩的很,那你不如來說服我,我為啥子要幫你。”
“好啊,這件事威脅到這個城市的安全,你作為市民難道不該出一份力麼?聽你的口音你是本地人吧,你難道不愛你的故鄉麼?”
陰長生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只是住在這裡而已。”
“即便如此,你總該關心一下週圍的事情吧,只有與時俱進的人才能生存。”
“腐朽倒是更吸引我。”
“那你喜歡什麼?如果你幫了我的忙,我可以以你喜歡的東西答謝你。”
“你不妨猜猜看?”陰長生懶洋洋的說道。
“你剛才那麼喜歡那首詩,那你喜歡藝術?”
“藝術就是種疾病。”
“那愛情呢?”
“是一種幻想。”
“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