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印,便算是正式成了認命的村正了。
子柏風倒是沒想到自己身為一個小小的村正,竟然還有印信。拿著印信就在府裡逛蕩起來。
那些小說上寫的,這些縣令城守之類的都有那麼一兩個漂亮女兒,掌上明珠。每天養在深閨,不知天下疾苦,整天幻想著有風流才子把自己娶走,順帶著坑一下爹。
若是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專門坑親爹的府君小姐,那豈不是可以少奮鬥十年?
關鍵不在於少奮鬥十年,關鍵是這種才子佳人的橋段,子柏風向往了很久了。
子柏風可是好生盤算過了,這裡男人只要有本事,那可是想要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老婆的……
誰知道一路上都快要晃出府了,都沒看到有什麼漂亮少女,只看到有一個小胖球兒一般的小女孩,梳著一對羊角辮子,正在一處水塘邊捧著一個木娃娃痛哭。
旁邊有一個青衣少女正在輕聲勸著,卻是怎麼也勸不好。
“怎麼了?”子柏風問道,那青衣女子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書生,只當是府裡新來的職官,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皺眉道:“是表小姐的木人……”
子柏風看去,這位所謂表小姐的手中有那麼一個色彩斑斕的木雕娃娃,不過這娃娃已經被摔成了兩截,懶腰斷掉,而且斷茬還參差不齊,就算是想要粘起來也不行。
“表小姐,莫哭,這個粘起來就好了。”青衣少女在旁邊勸導道,子柏風卻搖頭道:“難,這木雕娃娃是粘不起來了,不如去買個新的。”
既然是表小姐,那自然是不缺這點錢的。
誰知道那表小姐卻哭得更大聲了。
青衣少女嗔怪地瞪了子柏風一眼,道:“這木人是高手匠人專門為表小姐刻的,眉目都是表小姐的樣子,又要到哪裡找這樣一模一樣的來。”
子柏風拿起了那斷了的木人,看了看,那表小姐淚眼朦朧地看過來,雖然胖了點,但卻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大眼睛,挺鼻樑,小嘴巴,就是不知道被餵了多少好吃的。
“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子柏風看這個小女孩,頓時想起了家裡的小石頭。
嗯,把這個小丫頭配給小石頭不錯……咦,我在想什麼?
小女孩帶著哭腔道:“我叫秋兒。”
秋兒,這名字倒是不錯。
子柏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放心吧,這個不難,你去找塊木料來,哥哥我幫你重新刻一個。”
“真的?”秋兒停止了哭泣,從齊劉海下面看著子柏風,子柏風點點頭,這有何難?就算是小石頭這般怕他,但小石頭玩的玩具,卻比這個好上十倍。
他們子家祖傳的竹木瓦匠手藝,不論是竹編還是木刻,都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在逃難之時和定居之後,都是依靠那一手手藝吃飯的。不論是木雕小人還是泥娃娃都難不倒子柏風。
那小女孩轉身跑掉了,青衣少女在後面追著,過了不多時,就看那小女孩抱著一塊樹根一般的木頭跑了過來,一把塞到了子柏風的手裡。
子柏風左右看了一眼,指著角落裡站著的一名衛兵道:“你去幫我借把匕首來。”
那青衣少女匆忙去了,不多時拿了一柄匕首過來。
子柏風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以三指捏住,雖然不如刻刀趁手,但是這裡也沒啥可用的工具,他手中的匕首不斷削刻,不多時,就有了大致的形體。然後再讓秋兒坐好了,拿著匕首細細雕琢一番,一個活靈活現的胖球兒般的小女孩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個可是我幫小石頭下的聘禮了。”子柏風心中嘿嘿一笑,遞給了秋兒。
秋兒拿在手中,捧住左右看看,雖然沒有上漆,只是根木原色,但是整個木雕栩栩如生,眉目宛然。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