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勞煩?你們外鄉人就是客氣,我家裡有個單獨的院子,還算不錯,每天一百枚金幣,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老農嘿嘿笑道。
任道遠心底發出一聲呻吟,果然如此,剛才看這老者臉上的怪異神情,他就知道沒好事兒。蘊道精舍可是出了名的死要錢,沒想到,連城外的老農,眼睛都鑽到金幣裡去了。
一百金幣一天,您倒是真敢開口啊。任道遠記得,當初他們去天掌大集的時候,那客棧的小二,便是這副嘴臉。可天掌大集,至少也是客棧吧,您這只是農家,居然也敢要這樣的價錢?
「一百金幣?你瘋了?」藍小星臉色漲得通紅,藍家自然不缺錢,任道遠和霍雨佳出門前,母親還為他們準備了一百萬金幣,兩人一分,一人拿到五十萬之多,出門在外,只要不亂花錢,十年也儘夠花的了。可再有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
「嘿嘿,這位小哥,說話客氣點,這裡可是蘊道精舍,一切都是你情我願,如果不願意住,你不住就是了,怎可出口傷人?」老農臉色一變,根本不怕藍小星發怒。
「我們走。」任道遠翻身上馬,他記得距離蘊道精舍二十多里之外,還有一處小鎮,那裡的價格就算貴些,也不會太過離譜。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騎著青州快馬,進了距離蘊道精舍最近的這座小鎮。正如任道遠猜想的那樣,距離開舍收徒還有十多天的時間,這座小鎮裡的三座客棧,並未住滿。只是這裡客棧的價格,也著實不便宜。當然,比起那位黑心老農的價格,卻是如天地之差。
一座可以居住十餘人的院落,每天也不過三枚金幣,還包括一日三餐。
藍小星雖然不喜歡與任道遠說話,卻是奈不住性子的人,安排好食宿,第二天一早,便快馬去了蘊道精舍外城,打探訊息。反正兩地並不算遠,青州快馬,來回也不過兩個時辰。
任道遠並不急於知道蘊道精舍內的事情,反正這些事情,進去之後,早晚都會知道的。從南海歸來,他一直沒有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很多東西,都要細想一下才好。
雨花陽傘,也到了應該制器的時候,只是經君莫嬌和水志清的提醒,他知道最後一個屬性乘風,是自己想當然了,這個主意並不算好。只是雨花陽傘的道紋就放在這裡,怎麼才能製出即合理,又實用的道性,著實令人為難。
前五個道性,經過一段時間,任道遠基本已經定了下來,最為難的就是最後一個道性了。
研究道胎,整理思緒,時間過得飛快,好似只吃了幾頓飯,時間已經過去十餘天了。這一日藍小星終於主動登門:「任道遠,明天就是蘊道精舍開舍收徒的日子,可別錯過了。」
「謝謝,知道了。」任道遠回了一句,如果沒有藍小星提醒,他還真將時間忘記第二天一早,兩人騎上快馬,再次進入蘊道外城。剛一進城,任道遠就嚇了一跳,四周人山人海,原本平靜的蘊道外城,此時比集市還要熱鬧許多,放眼望去,人山人海,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這些人中,很多都是道師打扮,餘者多是品階不低的武者,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應該是道師的追隨者,或者是家中的忠僕。
「怎麼會這麼多人?」任道遠詫異的說道,據他所知,蘊道精舍雖然名聲在外,但每年來此求學的人數卻並不算多,有時候只能招收到幾十人,甚至最少的時候,不足二十人。今年怎麼可能這麼多?雖然沒有細數過,隨便一掃,就知道面積不大的蘊道外城裡,此時至少有上百位道師前來求學。什麼時候,蘊道精舍變得這麼搶手了?
「今年人很多,你不知道嗎?」藍小星嘴角輕揚,淡然說道,這些天,他幾乎天天都泡在蘊道精舍外城,這裡的變化,他自然是胸中有數。見任道遠一臉的驚訝之色,心中稍稍帶著幾分鄙夷,這位被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