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咕噥:“又欺負我,我們可是平輩,你現在非要把我整成你的徒弟?你這不是欺負我嗎?”
他也不開車,只是坐在車裡,一手拄著玻璃,偏著頭那麼意味難明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渾身似起了毛般有些不自在,啪的拍一下車喇叭,“董公子?你不是答應教我做菜嗎?那你告訴我啊!”
他依然在看我。
有時候我覺得他眼神很怪,看我時,眼裡總象有什麼東西,那種有點情深似海的眼神,我不敢對視,看了又有點心虛,很怪異的事,當我看治衡時,我心裡是坦坦蕩蕩的,治衡很溫柔,我們好象都能看到彼此的心裡,但對著董忱,我卻不敢正視他的眼神,我象是總揣著一份不安,很怕他的感覺。
真奇怪,我和這個男人,親也親過了,而且還在一起抱著睡了一晚上,差點就連那件事都做了,但現在,我們卻又象好朋友一樣,若無其事的在聊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了身,把車玻璃放了下,又拿出了煙,問我:“可以嗎?”
我有些奇怪他最近的表現,“你怎麼了?怎麼對著我這麼多客氣的話?”
他最終還是沒吸菸,只是笑,有些自嘲,“天知道,怎麼越來越怕你了呢?你是貓我是老鼠嗎?還是你是腐女我是吊絲男?”
我們都笑了。
外面下班的人車來車往,人流如織。
他終於發動了車子。
問我:“那麼喜歡戴戒指?那我也送你一份好不好?”
我下意識的摸一下脖子,治衡送我的那枚戒指,我用了根細細的鏈子穿了起來,掛在頸中,不巧卻被他看見了。
我不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毛豆,別去北京了,好不好?”
“不好!”
“我不捨得你走。”
“神經病!”
“真的!”
“又和我鬧!”
他忽然間一踩油門,車子一個提速,我在車裡坐著沒坐牢,被晃了一下,氣的我不住的罵他。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著調,有時候不正經,突然間來一句話又莫名其妙,看似很情深,卻又很花俏。我並沒有接觸過型別如他的男人,對於他的話,我也只好採用一個戰術,一半當真,一半做假,信不得完全。
我把車玻璃也放了下來,風呼呼的吹過來,把我的頭髮一下吹的亂了。
他卻又給我把車玻璃按上去了。
“來御煌樓吧!我讓我們這裡最好的大廚教你,還有我!好不好?”
☆、9:被禽/獸陷害
去御煌樓?我搖搖頭,不去,御煌樓的老闆是董羽師伯,他本來和爸爸就不是很好,那我如果過去不是討不自在嗎?
我執意沒和他一道去吃飯,要回家,把我送到樓下時,他又說道:“毛豆,你那麼喜歡戴戒指?改天我也送你一個吧,你把那個換了,把我送的戴脖子裡好不好?”
我惆悵不已,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
我下了車,他在背後叫我,“是,我不明白!”
我站住了腳,看著他,他咬著嘴唇,鳳眼裡有氣,有恨,有不甘心,還有一點點的心痛,我看的有些怔。
他苦笑,“真不知道是我不明白還是你不明白,或者我們兩人都不明白。”
……………………
一上午的工作很快過去了,我揉一下肩膀,打了飯,到後廚的休息室和大家吃飯。
眼見小菊,容寬,元寶他們坐了一桌,我馬上拿了飯過去和大家一道坐。
我一邊把米飯和炒白菜拌在一起,一邊問小菊:“小菊,昨晚你們不是說要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