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一點小小波折就這樣化解了。
中午下班了,我們父女倆在一個通道里對站著聊天。
“媽媽昨晚又咳嗽了。”
“她不聽話,明知道自己有些過敏,可還是不聽勸的吃了那麼多麻葉子,結果呢, 一受涼又咳嗽了。”
爸爸又問我:“你呢,昨晚上你去哪了?神神秘秘的跑出去,是不是去約會了?”
我撓下頭,忽然間的有些難為情,“也不是,不過是和一個朋友去海邊玩了會兒。”
“董忱?”
我看著爸爸的眼睛,臉明明沒紅,卻有一點火燒火燎的感覺,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想為自己分辯:“不是他。”
爸爸回道,“我也不希望是他。”
我忽然就有些不甘心了,不由得我反問:“為什麼不希望是他?”
爸爸搖頭:“你董師伯那個人,他不會同意的。當初他對我有誤會,認定是我告的密,當初我師傅收了也不止我們兩個徒弟,可是師傅發了狠,把最得意的大弟子趕出門,又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同行,你想你董師伯那麼剛烈的人哪能受的住這份屈辱。”
我不再多說話了。
忽然我想起什麼事:“爸爸,那這個月底的廚王大賽怎麼辦?董師伯可是也要參加的,他的御煌樓剛剛開業,他正需要借這個機會來提升人氣。”
爸爸想了下,他不作聲。
我忽然心生了個想法,“爸爸,讓我做你的助手參賽好不好?”
☆、18:拔刀相助
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有這麼根深蒂固的排斥思想,他似乎鐵石心腸的要把我培養成一個標準的淑女,總之一件事,做一個好主婦有好廚藝可以,但是就是不要去做女廚子,女人可以養一個男人的胃,但不要去討大把男人的嘴.而且這個養胃還是很有技巧的養胃,要養的肥而不膩,如同那澆好糖汁的紅燒肉,可以隔三岔五,但不能頓頓流油,否則再溫順的兔子也有刁嘴的時候.
我還是不死心,“戚師傅的小孩生病住院了,後廚還有大小若干的事,一個蘿蔔要頂一個坑,哪能抽出這麼多人來,再說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的廚藝雖比不上您鏤月裁雲,但至少也是手藝高超啊,您忘了上次我去後廚,後廚人手不夠,我不也臨場做了咕嚕肉……”
“你那是投機取巧。”
我有些惱火:“爸爸,你太偏心了!人家董師伯下大力氣栽培自己的兒子,可你呢?你卻吝嗇的不肯傳授技術給自己的獨生女兒。”
爸爸哈哈一笑:“我女兒是幹大事的,哪能埋沒在廚房裡。”
我怏怏地回到麵點科,剛換上工作服,小蘭便衝了過來,急三火四的告訴我:“毛豆姐……”
我們幾個人風馳電掣的衝到了四樓的平臺,果然看見正在抹眼淚的小翠。
一看見我們,小翠便歇斯底里的哭:“不許過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翠花,你這酸菜缸子醃了還不到一年呢,敗了就敗了,大不了重醃,哭什麼?”
小翠終於是大哭。
好在她不是真的想跳樓,我們幾個圍過去終於勸住了她,傷心的原因很簡單,小翠談了一個男朋友,不偏不倚就是大家口裡所謂的鳳凰男,可是這鳳凰男也有統一的鄙病,那就是很容易飛上枝頭時不認了昔日的小家雀,小翠的男朋友也在酒店工作,本來是後勤處的電工組小科長,誰知道這小子不知怎的又攀了高枝就不認了小翠。
我聽的也火冒三丈,雖說我們這幾個都是酒店裡最基層的員工,最普通的草根,可是草根也不能隨便的想殺就殺,想剁就剁,一聽她這樣說,我也有些生氣。不知怎的腦子裡就生了豪情壯志。
“臭男人。”我氣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