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佔有她。”他是個無恥的大壞蛋。“當初我也考慮過,遠遠地看著她,在一旁默默照顧她就好,但我的意志力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中來得強。”到頭來還是玷汙了她的純潔。
“愛情本來就很難剋制,這並不代表你有罪,你只是聽從你的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帝會原諒你的。”神父雖然沒結婚,但聽了幾十年的告解已成了心理專家,所以商維鈞才會這麼喜歡找他。
“我懷疑,神父。”商維鈞苦笑。“我做過太多的壞事,現在這些報應就要發生在我身上,我真的好痛苦。”
這是自金神父打從聽商維鈞告解以來,第一次聽見他說痛苦,以往他頂多把他做的壞事統統說出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將痛苦留給金神父承受,所以金神父才會這麼害怕聽他告解。
“也許,咳咳!”不要一直推他的肩膀。“也許事情沒有你想得這麼悲觀,你應該更樂觀一點。”
“我沒有辦法樂觀。”商維鈞笑容滿是諷刺。“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受苦也就罷了,但我一想到會連累到我的妻子,我就無法忍受。”
“你這麼愛你妻子?”聽到這裡,連金神父也動容,程語靈早已哭成淚人兒,只是強忍著。
“我非常愛她,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好憂傷。“為了保護她,我不得不跟她離婚,因為——”
“嗚……”
突然自隔壁傳來的哭泣聲,突兀地打斷商維鈞的告解。
怎麼回事?
他用力站起來,走到隔壁開啟門一看——他的妻子和兄弟連同金神父都擠在小小的告解室,偷聽他的心事。
他的臉倏然脹紅,氣得當場轉身走人,程語靈連忙追出去。
“維鈞!”她邊哭邊喊邊跑,跌跌撞撞地跟在商維鈞的後面。
“維鈞!”她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小臉都弄髒了。
商維鈞嘆口氣,轉身走回到她身邊,蹲下來幫她擦臉。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他的眼裡充滿了關心。
“維鈞!”她哇一聲,衝進他的懷裡。他被撞跌坐地上,不知該拿他懷裡的小人兒怎麼辦,似乎從他們相遇那刻起,他就不停在做選擇。
“為什麼不跟我離婚,為什麼?”他只是想保護她遠離危險。
“你才是為什麼不跟我說明你的感情,害我一直猜。”猜他到底為什麼跟她結婚,猜他到底愛不愛她,猜他為什麼要推開她,好多好多。
“我沒有辦法說明,你太小了。”這個理由聽起來或許很可笑,卻千真萬確。“你是如此年輕,相較之下,我就像個老頭子一樣,怎麼跟你說呢?”
“胡說,你一點都不老,你才二十九歲。”剛過生日。
“跟你相比,是老了。”整整大她十歲。“正因為你太年輕,許多事我只能瞞著你,不告訴你——”
“就像你不讓我知道,其實是你要葉大哥送我去育幼院的,對嗎?”她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年輕不懂事,別看不起她。
“小靈……”
“我覺得自己很可悲,愛上了殺害我全家的仇人。”她的心情一直很複雜,現在仍是。
“小靈……”
“更可悲的是,我竟然不覺得抱歉。”這才令她痛苦。“我無話可說,只能以當時我還太小當做藉口。”她已經找不到別的理由。
“我唯一記得的是你的戒指,我昏迷時緊緊拿在手中的也只是你的戒指,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義嗎?”
商維鈞搖頭。
“這代表我們生來就要在一起!”而他居然要趕她走。
“小靈。”
“我不要離婚,我不要!”她像抓住浮木一樣緊緊抓住他。“無論有多危險,我都要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