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芳對他這個兄長也是十分尊敬,兩人的感情甚至比一般的手足同胞還要好。
可直到看了那本話本,傅清芳才知道,自己這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算什麼,悉心教導,傾力培養他的大伯算什麼,在傅清宇的心裡,都比不上一個蘇月涼。
剛看到那本話本的時候,傅清芳是不敢置信的,她的丈夫,她的兄長,這兩人一個是她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一個是她最親密的枕邊人,卻都為了同一個女人毀掉了她。
剛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傅清芳恨不得把這兩個人千刀萬剮,可是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她已經能戴上面具來面對傅清宇了。
幾個孩子來到鎮西侯府的第一晚,傅清芳叮囑了丫鬟僕婦好幾遍,吃完晚飯後又陪著幾個孩子玩了好一會兒,才去的回去休息了。
明天鄭思遠的空棺材就要回來了,她還得表現的悲痛欲絕,痛不欲生,肝腸寸斷,死去活來呢。
不好好養足精神,怎麼能表演好那麼一場大戲呢。
傅清芳下午的時候就裝作太過傷心暈了過去,回了自己的兩宜居休息。
翌日,鎮西侯府的主子下人太不亮就都起來了,鄭家子侄帶著下人們出城迎接鄭思遠的棺木,郭氏傅清芳和一眾內眷全部都在府中等候。
侯府的下人們每半個時辰回來一報,郭氏與傅清芳婆媳兩個對著抹眼淚,尤其是傅清芳,哭的那叫一個淒悽慘慘,悲悲切切。
鄭明煦鄭明滄兄弟兩個也被帶著出城迎接「父親」了,傅清芳特意派了自己的兩個奶兄跟著,囑咐他們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兩個孩子,切記不可離了眼去。
劉貴就說道:「夫人您就放心吧,我們兄弟兩個一定會不錯眼的看著哥兒的。」
辰時三刻,鄭思遠的棺木到了鎮西侯府門口,接到訊息的郭氏傅清芳帶著族人親朋,丫鬟僕婦,管事小廝等在門口。
等到兵士們護送著棺木出現在街角的時候,郭氏撫清芳婆媳兩個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走向鄭思遠的棺木,也不去管送「人」回來的成國公,伏在棺木上大哭起來。
鄭思傑鄭思良走在棺木的兩旁,見此情景,趕緊過來扶住了郭氏,哭著說道:「母親還請節哀,二弟已經去了,您要是因為太過悲痛而傷了身子,豈不讓二弟在地下羞愧。」
鄭思良也哭著說道:「母親,二哥雖然去了,但您還有我和大哥啊。」
魏氏許氏也都過來勸解傅清芳:「二弟妹,二弟已經沒了,你難受我知道,可你也得保重身體,你還得替二弟盡孝呢。」
她這一說,傅清芳哭的更加厲害了:「思遠,你好狠的心,怎麼就扔下我們孤兒寡母就這樣去了呢。」
鄭明煦是個會看眼色的,趕緊過來扶住郭氏,哭著說道:「奶奶,您還有我和弟妹們呢。」
他這一過來,鄭思傑鄭思良的臉色同時變了一變,昨天魏氏派人快馬加鞭的趕上他們,把郭氏帶著傅氏去族裡過繼了四個孩子的事寫信告知了,先不說他們遠在外地,就是在京城又能怎麼樣,那可是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傳了口諭下來的,他們還能攔著不讓鄭思遠過繼不成。
知道這個訊息時,鄭思良當即就罵了起來,鄭思傑的臉色也難看的很,這煮熟的鴨子都到嘴邊又飛了,不過他還是出手制止了三弟:「三弟,外面可是有老二的不少同僚,這些話要是被人聽了去,你我的前程還要不要,身家性命還要不要?」
鄭思良趕緊止住話頭,啐了一口,說道:「大哥,我就是為你不平,這老二死了,按理來說就應該是你來繼承這侯爺的爵位,誰直到那個老不死的來了這麼一出,這侯府就這樣落在了旁人的手裡。那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兔崽子怎麼就撞了大運呢,被老不死的給看上了。」
鄭思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