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不多不少。期間你我各出一陣,相互交換,各尋奧妙,要在最短時間內理清陣法中種種效果,更要有相應的破解之法與之對應。比較的結果,你我既分快慢,也要分有無疏漏,你看如何?”
“可以,就依道長所言。”安瀾將對方的話心裡咀嚼了幾遍,便應了下來。
於是,雙方再次放開手腳,在艙底書寫陣法。
半刻鐘轉瞬即過,兩人同時撒手,又幾乎同時一拍艙底,以打坐的姿勢,隔空換位,各自打量起對方所畫的陣法。
“這……”方才沒有注意,此刻細細剖析,玄明道長才發現,安瀾所畫的陣紋,每一道都極為契合天地間的某種規律。要知道,佈陣時想使得陣紋暗合天地至理,往往是陣法家們的一大頭疼之處。
此外,就是陣法內各種陣紋的組合,譬如搭積木,拼地圖,不同的陣紋組合在一起,就有不同的效果。那些久負盛名的上古大陣,就是陣法種種變化的極致體現,能最大化地勾動天地之力。當然,此種大陣又不是兩人現在構建的陣法所能望其項背。
玄明道長驚歎之餘,觀察著安瀾佈下的陣法的各種陣紋組合,與此同時,安瀾也在埋頭苦思。
玄明所佈的陣法,陣紋組合稍顯粗糙。
他浸yín此道數十年,即使目前地球上遺存的陣法知識已經殘破不堪,傳承幾近滅絕。但幾十年功夫,rìrì鑽研,這些花費也不是白瞎的。
玄明的陣法之道,在摸索中前進,走了很多彎路,卻還是入了此道之門,他有著自己的一套。
因此,一些奇思妙想,倒是讓安瀾感覺頗為棘手。
“奇思妙想,奇思妙想,這道道陣紋,是劍出偏鋒啊!”安瀾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艙壁。
“劍出偏鋒,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大腦像一臺機器般飛速運轉,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神識則在道道陣紋上徘徊摸索。
“不按常理出牌,此陣所勾動的威能看似巨大,實則有悖天地至理。”安瀾一驚,“奇思妙想,在於奇之一字,那麼陣法發動時,我臨之以堂堂正正之師,以正破奇,順應天理,勾動此陣所悖之陣紋……”
安瀾逐漸尋找到破陣的眉目,而玄明也在不斷推演,兩人沉浸其中,不知時間流逝。
玄明的同門師兄弟們圍坐在二人身邊,是不是神識相交,討論一二。他們此刻看著安瀾的眼神已經大不相同,起先,就修為上來說,他們在得知安瀾是開光中期的水平,自是豔羨敬佩居多,畢竟就算是有了奇遇,但修真者還講究氣運之說呢!
不過,知道門內竟然要邀請這年輕人參與破陣後,他們對安瀾的看法就變得有些不屑。
地球上,陣法一道衰敗至此,自家師兄弟玄明擅長此道,更傾注了無數心血,你一個小年輕能把境界拉到現在這個程度就不錯了,還有可能分神去研究陣法,這點他們是半信半疑的。
當然,這也怪不得他們,他們哪裡能想到大道直指收音機中,有著完整的陣法傳承課程,這可不是地球上半拉子陣法知識可以相比。此外,更重要的是,收音機授課的方式能使得接受者在極短時間內消化掉知識。這一切,最終造成了目前的結果,安瀾妖孽般的天資形象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中。
“這些陣紋,都契合著宏大天道,即使只能勾動天地間最微小的一絲偉力,也不是我等可以抗衡。”且不說眾道士想法,玄明直勾勾地盯著面前陣紋,幾yù抓耳撓腮,“此陣要是能放大千百倍,添上無數陣紋,那麼勾動的天地之力該是何等可怖?怕是有平山填海的威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