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語一下子充滿了整個小院子,顯得這裡不同於其他地方的生冷嚴肅。
遠遠遁出一段距離後,霍華則是慢慢停下了腳步,他氣息微微有些紊亂,卻不是累的而是氣的。這番奔跑,他越想心中越加鬱悶,幾乎要回頭繼續找安瀾的麻煩,好在理智死死地壓住了他這個想法。
他內心發狠,總覺的滿眼都是那個可惡小子的臉在晃動,就連一向被自己壓制的費錦都跳了出來嘲笑自己。
其實開始霍華只是想給安瀾點小教訓,本質上還是要打擊費錦,給其上眼藥,結果不但沒討得好去,反而吃了個暗虧,憋了一肚子氣。
這麼一想,安瀾的臉就越發可惡,霍華還回憶起對方領取任務的那一天,在閣樓裡同樣將了自己一軍。當時他沒有在意,現在再次回想,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的情緒就更糟糕了。
“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霍華狹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身上的氣勢一發即收。
“這小子不是正在幫姬師伯看守丹爐?”霍華突然想起這個無意間聽到的訊息,心念電轉間,一個計劃立刻在其心中成型,“哼,小子,姬師伯極為寶貝他的每一爐丹藥,何況這次還是為了驗證他的實驗而煉製的丹,我如此這般,看你死不死。”
霍華彷彿看到安瀾被呵斥懲罰的情景,心情一下子由yīn轉晴,最後一顫一顫地顛著步子離開了。
安瀾在為尉遲清等人解答了半天修行問題,才把這群還要繼續賴著的毛孩子趕走,院子裡於是重新恢復清冷寂靜,除了一些蟲子叫聲,便只有遠處那片竹林偶爾傳來的葉片聲。
他靜坐了一會兒,看了看母親,逐漸沉入了修煉狀態中去。
次rì,安瀾教授完早上的課業,和童子們玩鬧了一會兒,增進師生感情,直到時間臨近時,方踩著點趕往丹閣。
“兩位師兄一夜可好。”丹閣自然也是有人打理著,大堂內這兩個開光期的弟子正是負責此事,安瀾來此地多次,也算是混的熟了。
“有勞師弟牽掛了。”兩個白袍弟子都中規中矩地給安瀾回了個禮,其中一個馬臉男子姓王,開口說道:“快進去吧,估計裡面那位師弟該等急了。”
他的話語頓時惹來身旁弟子疑惑的目光,這個冷麵鬼,今天怎麼也懂得開口關心別人了?
“多謝師兄。”安瀾沒想那麼多,只是躬身一禮,便往自己呆了多rì的大廳走去,忽略了那個‘王’姓師兄剎那間的詭異眼神。
和另一個向來來去匆匆的弟子打了個照面,安瀾進屋接過了對方未盡的任務。
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安瀾運轉元氣,打出一道又一道玄奧的法訣,按部就班地執行著每次必做的程式。
很快,火焰就一跳一跳,將其間那團液體燒的吱吱作響,經過這兩天的努力,那團液體有了非凡的變化,它在法訣的催動下,逐漸變得凝實,只待最後時刻到來。
安瀾看著那團滾來滾去的液體,看著它的明豔的火焰下純淨的顏sè,心裡也有幾分滿足與期待感,畢竟這可也算是他的勞動成果了。
火焰每跳一下,液團就跟著一張一縮,就像一個生命體正在呼吸。
安瀾對此情形習以為常,機械般地按照步驟打出了接下來的幾道法訣。
“咦?不對?”安瀾打出法訣後,突然一激靈醒了過來。
只見那液團動作驟然變急,彷彿重病垂危的病人做出最後的掙扎,鼎爐內呼呼的火焰大作,一些火焰甚至還往外面竄出好幾尺。
“不好!”安瀾敏銳地發現了危險,眼見補救不急,當下毫不猶豫地極速後退,同時,他丟擲費錦所贈的那件青木小盾,招出月華輪,手掌一搭一拉,雷鳴飛劍更是拉開一層電光閃閃的劍盾。
“轟!”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