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兩顆相通的心靈間豎立了一道冰冷的玻璃牆,兩人小心翼翼地迴避著玻璃牆,都沒有伸手打破它的意思,怕破碎的玻璃劃破脆弱的心兒,使心靈血流不止。
韓江林走到桌前觀看著玻璃板上的照片,蘭曉詩像影子依在韓江林身後。有兩張曉詩、小卉和韓江林三個在香山上的照片,韓江林站在兩個美麗的女孩中間,青春煥發。韓江林沒想到蘭曉詩這麼有心,居然找出了已經泛黃的合影照。他在感動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想起小卉,被失戀的悽苦籠罩的楊小卉一定在寒夜裡獨自垂泣,他心裡涼了一下。
蘭曉詩貼著他的後背,雙手緊緊環繞著他,溫暖的鼻息像纏絲一般繞著韓江林的脖子。她輕聲笑著說,江林,你看那時你多得意,兩個美女擁著你,春遊時常常與美人攜手暮歸,你們寢室的男生有多羨慕你。 。。
組織部長(33)
沉重的敲門聲再次打斷了因回憶帶來的美好溫情。韓江林在回憶中找到了自信,他準備開門面對強大的博士。蘭曉詩攔住他,用乞求的語氣說,別讓外人打擾我們,好嗎?
韓江林輕輕拍了拍蘭曉詩的手,提了一口氣,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戴眼鏡的魁梧壯漢,如果在街上遇見,韓江林一定以為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從事體力活的粗漢,眼下他也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此公是留學醫學博士。博士壯漢俯視著韓江林,肌肉過剩的圓臉因氣急而顫動,他望著蘭曉詩惱恨地說,為什麼騙我不在家?
蘭曉詩說,我不是跟你已經說明白了嗎,我們性格不合。
博士又轉向韓江林,他是誰?
韓江林說,我是曉詩的未婚夫,你是誰?有什麼權利在一個女士家指手劃腳?
博士氣得滿臉通紅,憤怒地說,我是誰,留學德國歸來的醫學博士,省管專家,還是曉詩的男朋友,你什麼東西,竟敢指責我?
韓江林說,你不會是冒牌博士吧,既然留學西方,好歹也受到一點西方文明的薰陶,我怎麼沒見一點紳士風度呢?
博士跳了起來,擼了一下衣袖,西方紳士為了愛情可以決鬥呢,我看你小子有幾斤幾兩,想和我爭風吃醋。揮著拳頭朝韓江林頭部猛地一掄。韓江林從小是受欺負的主,很早就學會了打架。他沒有想到博士會動拳腳,風聲朝臉上刮來時,本能地一勾頭,博士拳頭掄空,身子朝前傾。韓江林兩兩撥千斤,順勢在身後輕輕一推,博士像一座山撞向南牆。韓江林閃身時抓住了博士的右手中指,死命地扣在身後。博士奮力拼搏,韓江林使勁板他的手指,錐心的疼痛引起博士殺豬一般嚎叫,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趁他掙扎,韓江林慢慢把博士推向門口,惡恨恨地威脅道,請你別動,再動我廢了你的中指,讓你拿不起手術刀,變成空殼博士。
蘭曉詩怕韓江林莽撞,急著說,別別,江林,千萬別。
博士被嚇軟了腿腳,語氣軟了下來,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韓江林把他推出門外,笑著說,你不是口口聲聲決鬥嗎?滾吧,再來搔擾我老婆,我報警你可是臭名遠揚了。
博士踉蹌蹭撞下樓,韓江林關上門。蘭曉詩跑上前,捧著韓江林的臉左看右看,說,江林,沒想到你還能打架。韓江林得意地說,我從小到大沒學會別的,只學會讀書和打架。蘭曉詩用熱烈的親吻堵住了韓江林的嘴,不讓他再說話。經過小小的騷動,完全征服了情敵,贏得懷中漂亮女人的身心,韓江林激情飛揚,感覺快要在愛情的火爐中溶化。
蘭曉詩適時地止住了濫觴的激情,輕聲對韓江林說,你洗澡吧,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我去賓館睡?韓江林探詢蘭曉詩的想法。
蘭曉詩說,鄧媛媛回家了,你睡我的房間,我睡鄧媛媛的房間。她想起什麼,忽地羞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