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去掃活兒,而是待在各個涉外的賓館飯店門口和幾十個遍佈京城的計程車服務站。普通老百姓如果想搭乘計程車,也不是不可以,那就需要打電話提前預定或者去計程車服務站上等。你要想在大馬路上招手停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是說碰不上空駛的計程車,而是碰上他們也不敢拉你,不經過排程指揮或者不在計程車站上拉客,那是要犯罪的,屬於貪汙!
洪濤借了雍和宮和國子監這個旅遊景點的光了,這裡也有一個計程車服務站,所以他連打電話預約都省了,只要出門就能找到車,因為這裡總有那麼一兩臺計程車在,至於是什麼型號的,那就沒法挑了,趕上什麼坐什麼吧,反正有空調的就是8毛,沒空調的就是6毛。
這時的計程車也沒有計價器,就是按照里程錶來看公里數,然後再計算價格,更沒有機打發票,剛開始都是手寫發票,後來才進化成撕票,一種比糧票稍微大一點的定額髮票,最小面值是1毛錢。
“小濤啊,來,爸爸和你商量個事兒。”晚上剛在姥姥家吃完了晚飯,父親就叫住了正要往小樓跑的洪濤,神神秘秘的樣子,而且臉上的表情好像非常興奮,即使他使勁忍著不讓自己露出來,洪濤還是能覺察到父親今天異常的高興。
“您還這麼神秘幹嘛?”洪濤跟著父親回到了自己家,看著父親還把房門給插上了,很是奇怪。
“你也是個大孩子了,家裡面的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一些,我想徵求徵求你的意見,你想不想換一個環境住,也就是說我們搬個家?”父親點上一根菸,小聲的問洪濤。
“搬家!?咱家的房子要回來啦?”洪濤很是震驚,以至於把不該說的話都脫口而出。
“你。。。你怎麼知道咱家的房子?!”父親手裡的煙一哆嗦,直接掉到了褲子上,他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抖落菸頭和菸灰,一邊蹬著眼睛詢問洪濤。
“哦。。。有一天我在您書房裡找東西,看到了您寫的那些東西,團成一團就扔在桌子底下。”洪濤不愧為撒謊戰線上的老戰士,臉不紅、氣不喘,瞬間就找到了一個聽起來很合理,然後你還沒法去證實的解釋。
“東西呢?你放那兒了?”父親顯然是信了,開始追問那個小紙團的下落。
“我給燒了,這東西還是別讓外人知道的好,您說是吧?”洪濤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懂事一點。
“對。。。對。。。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瞞你了,這個房子啊,是你爺爺奶奶留下來的唯一一個遺產了,以前被沒收了,我以為就沒了呢,也就沒告訴你,不過前兩年有政策下來了,說是可以要回來,我就去試了試,還真的可以,我琢磨著吧,如果我們搬過去住,房間應該能大點,就怕你不太願意,你說呢?”父親覺得洪濤處理得很妥當,經過洪濤這幾年的不斷刺激,父親對他經常能幹出一些大人才能幹的事情已經是習慣了。
“這麼說您把房子要回來了啦?”洪濤對於這所房子,印象很深,因為他從初一年級開始,一直就住在那裡,一直到他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才從那裡搬回了現在住的這個小樓裡,原因是他想獨|立,結果也確實是獨|立成功了。
可是這輩子的軌跡顯然讓他給攪合得有點亂了,原本85年才要回來的房子,怎麼83年就到手了呢?怪不得父親這兩年總是不著家,沒事兒就所在書房裡寫東西,休息日也經常跑出去,原來是在折騰這個事兒,看來他是沒少下功夫啊!
“哦,沒呢,沒呢,只是政策上的東西我都打聽清楚了,具體的問題還得要跑一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只是先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媽那邊已經同意了,畢竟新房子距離她的工作單位要近很多,距離我上班的地方也近多了,主要還是你,我要這個房子的目的,就是為了你,我想讓你有一個比較好的學習環境。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