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調料之類的食品。銀嶺村和楊樹溝村也是一樣窮,大家都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東西招待客人,所以走到哪兒還都得帶著這些玩意。
大別山和北方的山區有著明顯的不同,剛剛進入三月份,它就已經綠油油的了。山間時不時就能看到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野花。穿行在半山腰的樹叢中,有時候腳下就是陡直的山坡,往下看一眼都讓人頭暈眼花,有時候身邊又是高聳的峭壁,往上看一樣還是頭暈眼花,反正往哪兒看基本都是頭暈眼花。洪濤坐在搖搖晃晃的滑竿上,本來就高,還不太穩當,每次路過這種地形的時候,他都只能把臉別向另一側,根本就不敢看,越看越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掉下去。
譚晶比洪濤強多了,她的家鄉雖然沒有這麼大片的山區,但畢竟也是山區,對於這種路況,她從小就習慣了。雖然已經很多年沒再重溫這個感覺,但比起洪濤這個在平原地區長大的人來說,她依舊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優勢。柳工就更別提了,他以前就是工程兵出身,專門是逢山鑽洞、遇水搭橋的工作,剛走出村子沒一會兒,他就已經在滑竿上睡了。合算這個晃晃悠悠的玩意還有搖籃的功效,那個呼嚕打得,時高時低,很有韻律。
銀嶺村的地勢比楊樹溝村還高,由於山坡上都是竹林,在太陽光下面遠遠望去,根本就不是綠的,而是一片白茫茫,估計銀嶺這個名稱也是由此而來。相比楊樹溝村,銀嶺村的居住環境反倒要好一些,因為這裡向南的山坡上有一片自然形成的緩坡,很平坦,三十多戶村民的房子都集中在這裡。
更讓洪濤驚歎的是,在村子下面的山坡上,一層一層的梯田就像是油畫裡畫的一樣整齊,一直延伸到山腳下。那個壯觀程度怎麼說呢,都無法形容,反正洪濤上輩子幹了七八年旅遊,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規模、如此陡峭、如此不可思議的梯田。為此,他特意換上一卷新膠捲,沿著山路,從多個角度整整拍了一卷。
此次到楊樹溝來,他帶得最多的就是膠捲和相機,與其說他是來這裡修路的,不如說他是來這裡旅遊的。給錢家康修個墓,是他的主要目的,順便在這裡玩一玩是他的主要想法。至於修路,那是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能不能修成他心裡都沒底。但是不打這個幌子,錢家康的墓地恐怕也修不了,所以對他來說,這條路是愛修不修,就算是修,自己也只管投資,多一點兒事情都不會幹的。工程監理的事情就交給柳工他們了,自己玩夠了,立馬拍屁股走人,多一分鐘都不會待的。
其實要說架橋修路這種工程,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與政府合作,由政府出面來進行統一規劃、施工、建設,這樣更經濟也更效率。因為政府手裡還有一份兒未來幾年的規劃,他們可以按照總體規劃來確定這條公路到底修在那裡,才能讓它的功效發揮得最大,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很多統計材料來支援的,光靠洪濤自己,肯定沒這個條件。
而且和政府合作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們能給你一些回報。比如給你一些政策上的傾斜啊,給你一些榮譽頭銜啊,或者直接給你一些補償什麼的,好處多多。最簡單的說,如果洪濤看上這裡的某處風景秀麗之處,只要的真的大筆投資給當地政府了,哪怕這裡是全太陽系的重點保護地,當地政府也能想出各種理由來,讓你實際上佔有這片風水寶地。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