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髮。和頭髮反差很大的是,他眉毛淡得幾乎看不見,眼睛小還微微上挑,嘴唇很薄,鼻樑上架一副無框眼鏡。只見他從口袋很多的米黃色上衣外套裡掏出手機又給範軍亭打了個電話,結果還是打不通。“我看老範就是進去了,所以老是接不到電話。他每次都最積極,唉!要不……我們進去?”
韓江雪撇撇嘴,“是啊,進去找找就是了,順便也看看裡頭是什麼結構,下一步應該怎麼進行挖掘。”
“哎呀不行,現在怎麼能貿然進去。”侯毅冉總是跟她唱反調。
呂啟雯賠笑道:“還是再等等吧。”
人多口雜,你一言我一語的。趙蘇漾看出來了,報案不報案,兩個女的和兩個男的各自為政,前者堅持不用興師動眾報案,後者覺得報案比較好;進不進墓室找範軍亭,韓江雪和甘澤認為得進去,侯毅冉和呂啟雯則覺得應該再等等。
甘澤看了看岑戈和趙蘇漾,然後把目光落在岑戈身上,“這位探員,你跟我們一起進去算了,找到最好,找不到我們出來以後你帶我們去報案。”
韓江雪一臉嫌棄地瞥了眼岑戈,說實話趙蘇漾還是第一次看到女性對岑戈投去這樣視之如草芥的目光,心裡覺得很好笑。
“他一個外行進去幹嗎?人心叵測,別見了什麼稀罕玩意兒就偷偷藏了去,害我無端擔責任。”韓江雪翻了個白眼。
趙蘇漾臉色一黑,岑戈會稀罕從墓室裡掏出來的古董?這話說的,真想抽她一嘴巴。瞅一眼岑戈,他心理素質向來好,關鍵時刻喜怒不浮於表面,這會兒面無表情,似乎沒把韓江雪放在眼裡。
其他幾人似乎也被她弄得有點尷尬。
“算了算了,一起進去看看就出來吧。”甘澤打著圓場,“老範也許缺氧在裡面暈倒了呢?多個人多個幫手嘛。”
侯毅冉和呂啟雯互相對視了一會兒,挺不情願地答應進去找一找範軍亭。
“在這裡等我。”岑戈拍拍趙蘇漾的肩膀。
“哎,我……我也要進去!”趙蘇漾來勁了,瞪大眼睛,一把揪住岑戈的袖子,腦子飛快地轉了一轉,用職業規定壓他:“《探員出勤及現場勘查規定》裡頭明確說了,這種情況不能只由一個探員在場,必須兩個以上!你一個人進去,是……是違反規定的!我可以舉報你!”
岑戈對她真是刮目相看,考試的時候不見她記得這麼清楚,現在倒背如流!他抬手敲了敲她的頭頂,“進去可以,跟著我,只能走在我的身後,明白了?”
“堅決服從岑隊指示!”趙蘇漾嬉皮笑臉地敬禮,上去雙手握著岑戈的手,很無賴地貼著他。
“哦,原來你們是……”韓江雪嘲諷一笑,哼一聲,整理整理披肩,掏出手電就要走進墓門。
“江雪,你也太莽撞了,不知道能走到什麼位置,還是謹慎一點好。”侯毅冉搖搖頭,責備道,叫學生拿了一個大包過來,裡面不少儀器、工具,背在背後,“走吧。”
“切,進去幾分鐘就出來了,至於麼?你再帶個蠟燭算了。”韓江雪不屑道,第一個進去。
“蠟燭?”甘澤有點反應不過來。
趙蘇漾撲哧一笑,“鬼吹燈——盜墓賊進入墓室後,在東南角點一隻蠟燭再開棺,如果蠟燭一直沒滅,那放心大膽拿,如果蠟燭滅了,就得趕緊把所有東西恢復原狀,老老實實滾蛋,不然屍體長毛變成粽子……也就是殭屍,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專家表示——這種說法真無聊。
慈眉善目的呂啟雯說:“墓穴剛剛被開啟時空氣還不流通,缺氧,蠟燭探的是氧氣而不是屍變。久而久之,可能就發展成那種玄乎的說法了。考古跟盜墓不一樣,他們唯利是圖,破壞了不少古墓,也毀了很多陪葬品,給國家造成巨大的損失。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