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德王子徑直坐在了瑞博的旁邊說道:“至於福斯特,我請他連夜趕往附近的大城市,無論是奧格大師還是瑪麗公主殿下,都非常需要牧師的治療和精心照料。”
“公主殿下的傷勢怎麼樣了?”瑞博故作關切地問道,事實上他巴不得這個刁蠻任性,壞心眼的小丫頭從此之後變成一個只有一條手臂的殘廢。
“謝謝你的關心,幸好這點小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那位公主也徑直坐了下來,她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點小傷?”瑞博微笑著說道:“哦,您的忍耐力和勇氣令我敬佩。”
“這算是恭維還是諷刺?你自己不也曾被箭矢射穿過手臂,還差一點被攔腰砍成兩段,我是否也需要為此而讚頌你所擁有的毅力?”說到這裡那個小丫頭深情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兄長說道:“更何況,我的哥哥也曾經摺斷過雙腿,那同樣是一次九死一生的經歷,難道因為我是個女孩,便不能夠擁有像哥哥那樣的勇氣和意志?”
對於這位得裡至公主殿下的話,瑞博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就連那位王子也只能夠在一旁無奈地暗自搖頭。
“不過我確實得承認,你是所有人之中最強的一個,甚至連那個總是像影子一般跟隨在你身邊的神秘保鏢,也無法和你相提並論。我們所有的人已然精疲力竭,但是你卻居然還有旺盛的精力進行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戰鬥。”那個小丫頭公主殿下不懷好意地說道:“陪伴在你身邊的那個美女呢?她是不是已然被你吃得連一根骨頭也沒有剩下了?”
對於這個小丫頭的話,瑞博根本就不想回答或是反駁,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將令那個小丫頭更加沒完沒了。
他轉過頭來朝著那位王子殿下疑惑不解地說道:“殿下,自從進入得裡至境內,我便一直感到非常奇怪,無論是那些農莊還是這座幽靜的小鎮,全都給我以古樸悠遠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如此清晰和強烈,甚至遠遠超過了我所見到過的其他任何一座城市。”
那位王子殿下沉思了片刻說道:“也許在閣下的印象之中,得裡至應該比佛朗士年輕得多,不過一個國度的歷史並不代表著王國之中每一個城市的年齡。得裡至王國和佛朗士王國比起來,也許顯得年輕許多,不過得裡至畢竟已經經歷了近七個世紀的歲月。和追求時尚,喜歡新鮮事物的佛朗士人不同,我們得裡至人也許更在意已然擁有的財富。在佛朗士王國,幾乎每二十年時間,隨著時尚和潮流的變化,大城市、小村鎮都會改變一番模樣。式樣陳舊的建築物,除非擁有著特別的意義或者價值,一般來說會被推倒夷平,新的建築物將建造在這塊土地之上,並且靜靜等待著它也成為過時的貨色而被推倒。和建築物一樣,在佛朗士王國,除了那些貴族豪門,每半個世紀會造就一批新的富豪和權貴,而他們之中僅有很小一部份能夠支撐到下半個世紀,大多數的人將會被新的一代所取代。正是這種迴圈更替令佛朗士王國從來沒有真正悠久的歷史,更何況,你所見到和熟悉的城市恐怕是佛朗士王國最新最時尚的所在,而你本人更是時尚和新穎的代名詞。”
那位王子殿下微笑著解釋道:“而對於得裡至人來說,我們除非萬不得已,很少會將某樣還能夠使用的東西徹底推倒。得裡至王國擁有著難以盡數的農莊和像你眼前所看到的小城鎮,這些城鎮便是得裡至人悠遠歷史的證明。這裡的每一幢房屋也許在這座城鎮建造之初已然聳立在這裡,那些厭倦了這座古老城鎮的年輕人完全可以離開這裡,去創造另外一座新的城鎮,而不是將這裡徹底推倒進行重建。和這些古老的建築一樣,得裡至人大多數承襲祖業,你所看到的這家旅店,旅店主人也許已然是最初建造這裡的那位先生的十幾代子孫。”
聽到這番話,瑞博一時之間沉默不語起來。
從小便生長在南港的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