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字輩的‘老先生’,再往上可就是‘寶’字輩了,存世的都不多;而且這兩位不僅是輩分高,在相聲行裡也是最有市場的,國內海外統吃,據說在澳洲搞專場的時候招惹的袋鼠都哈哈大笑。差點把袋子裡的小袋鼠都給丟了,就是這麼的牛!
“。。。。。。要說親;觀眾們親!觀眾演員心連著心吶。。。。。。曾記得早年間有這麼句話兒,沒有君子不養藝人吶。我勸諸位。。。。。。酒色財氣君莫沾。那吃喝嫖賭也莫沾身吶,有事沒事您把樂德社來進,扔兩張月票就散散心吶。。。。。。”
這會兒兩人的段子說完。‘樂德社’的全體演員上臺答謝觀眾,郭文光唱起了最拿手的太平歌詞,好聽、感人、還帶教育意義。跟人家這一比,那些板著老臉教育人的冬烘先生全成了傻比,‘佘太君’插了句話:“哎,我說光爺,什麼叫扔兩張月票散散心呢?”郭文光嘿嘿一笑,大眼睛眯了起來:“噓,這可是個秘密。。。。。。”
“哦。。。。。。”
佘文太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實更糊塗了。沒關係。有人明白就成啊。
倆大腕答謝完了觀眾,領著一幫子演員剛走到後臺,就見一個精瘦精瘦的老頭兒迎面跑了過來。
這老頭兒穿了一身灰色大褂,腳下千層底兒,走路還喜歡不抬腳後跟。跑起來‘蹭蹭’的,十分��恕�
演員們剛從光線明亮的臺上走到臺口,眼睛得有個適應過程,會在一兩秒鐘內視線不清,郭月光晃著腦袋剛琢磨著要借點光兒呢,這老爺子卻突然冒出來了。頓時把眾人嚇了一跳。郭月光的徒弟黃朝陽是個京劇天才,也是個戲痴,最講究戲如人生、人生若戲了,當時就是一捂胸,來了句唸白:“嗚呼,嚇死孤家了哇!”眼睛一瞪、眉毛一擰,看樣子這是要開唱。。。。。。
“你歇菜吧你,對老前輩要尊敬,明白了麼?”
郭月光一瞪眼,照著黃朝陽的腦袋就來了一巴掌。這才轉頭看著這老頭兒,老頭兒也是文字輩兒的,論資排輩還是他的師兄,郭月光也只能壞笑:“師兄啊,剛喝過吧?”
後面的徒弟們一聽全樂了。
這老頭兒姓田,藝名叫做田文奎,是郭寶英的徒弟,屬於少焦爺一脈,早年用的是柳活兒,名動一時,只是現在老了,常年菸酒過度壞了嗓子上不得臺。郭月光是看這位老師兄的組織、社交能力強,就請他做了個副班主,主要負責對外聯絡、迎來送往、班中雜事兒排程什麼的,就像是半個經紀人。老頭兒幹得還不錯,對得起這份工資。
“你才喝了呢,我老人家清醒著呢。”老頭兒一晃腦袋,貌似還挺倔。
“得,是我的錯。可不怪我說啊老師兄。。。。。。您怎麼還是這兩步兒走呢,這得多費鞋啊?”郭月光哈哈笑道:“瞧您急赤白臉的趕過來,這是有事兒啊?”
“可不是有事兒麼,有人找堂會。”
找堂會是老年間的說法兒。在晚清時,相聲大火,是出了名兒的‘平地摳餅、雲裡種豆’,意思是說不用生產,上嘴皮兒一碰下嘴皮兒,就能換來吃食。只是說著榮耀,其實十分悲慘,就是撂地演出換兩口嚼穀的苦哈哈,賣得是嘴力;在天橋、南市掙命,風裡來雨裡去,也得看天吃飯。可要是出了名兒,就能有人找堂會,也就是大戶人家生個孩子、過個生日什麼的,把相聲藝人請到家裡去表演,給的份兒錢多,屬於肥活。能讓人找了去堂會,那就是拔份兒抬萬兒,在行裡可不算小事。
“哦,是這事兒?走,咱們休息室說話去。”
到了後臺休息室,徒弟們送上茶水、點心、手巾把子。。。。。。郭月光和搭檔佘文太卸了妝,往軟椅上一靠,吃兩塊點心喝口茶,用熱呼呼噴了香水的手巾擦把臉,感覺精神了不少。郭月光吁了口長氣:“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