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衝他點了點頭:“既然病了那就別上馬了,否則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不是給李先生添麻煩?那就許明上吧,除了王建,你在中級練馬師裡的水平是最高的。”
“張頭兒,我昨天練馬時崴了腳,怕是也不行啊。”
這些練馬師倒非要跟李雙楷這個大金主過不去,實在是黑風表現的太過兇猛,誰也不想試騎這匹帶種的野馬,真要摔下來,弄個半身癱瘓什麼的,李家賠的錢再多又有什麼用?
看著張衝連叫了幾個練馬師,結果人人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推脫,李雙楷看了眼微笑不語的周易,感覺非常沒有面子,不覺有些惱火,冷笑道:“怎麼,難道就沒人敢試騎黑風麼?嘿嘿,我說這兩年馬房的成績不好呢,像這樣畏首畏尾,還能練出好馬來?哎,都說是好馬難得,我看好的練馬師更難得。”
“李先生,要不讓我上去試試吧?”
奧斯卡馬房的兩位高階練馬師之一的孫護聽不下去了。他和張衝不同,張衝是香江馬會委派的高階練馬師,在專業上有所堅持,就連李雙楷也不好說什麼;他卻是個從沒獲過冠軍獎盃的騎師出身,雖然水準一流,卻輸在了運氣,退役後要不是李雙楷給機會,提拔他做了負責奧斯卡馬房的高階練馬師,現在恐怕混得還不如王建和許明這些人呢,現在看到張衝手下的練馬師都不肯試騎黑風,讓李先生很沒有面子,自己要是再不上,那就對不住李先生的知遇之恩了。
“哈哈,有了,李先生,難得孫頭寶刀不老,他上一定行的。”
張衝看了孫護一眼,暗暗冷笑。他和孫護都是四十開外的人了,說到練馬養馬的經驗,年青人肯定不及,可要說到衝鋒在第一線,卻是不如這些年輕練馬師的,更何況黑風還是匹野種?孫護要在李先生面前拔籌,那就讓他上好了,估計摔不死他也得摔成殘廢!
“好,就孫頭兒來吧,我們去中心賽場!”
李雙楷掃了張沖和他心腹的幾名練馬師一眼,這個賽季一過,張沖和這些練馬師就該動一動了,以為是香江馬會委派的人就可以對自己陰奉陽違,那是打錯了算盤。李家對人向來溫和,可老爺子當年也有一怒之下逼得香江股市震盪,連英督都不得不親自上門來賠不是的英雄事蹟。難道這麼些年過去了,一些人就忘記了李家的手段和威風麼?真是好笑!
“黑風,老實一點。。。。。。”
周易走過去拍拍黑風的背,小聲囑咐著。黑風晃晃腦袋,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這貨現在煩著呢,經過剛才那一鬧,‘茜茜公主’被拉回了馬廄,它是怒火慾火一併燃起,除了周易和柳絮等人,看誰它就想給誰一蹄子。
可憐的孫護碰到了正在火頭上的黑風大爺,結果可想而知。勉強圍著中心賽場跑了一圈兒,算是給了周易面子,黑風大爺就再也不肯低調了,猛地一個‘問天式’,就像徐悲鴻的駿馬圖上一樣,後蹄一併、前蹄立起,馬身來了個八十八度垂直,腦袋對著太陽就是一聲怒吼!
在高速奔跑中突然來了這麼一下,任憑孫護是經驗豐富的練馬師也經受不住,當時就被甩下了馬背,還好他經驗豐富,摔下來時離開屈膝護頭撅屁股,一腚坐在草皮上,摔得咧開嘴直抽抽,還好沒有傷筋動骨。這也就是他,換個一般的練馬師上去,估計當場就得給摔殘了。
“快快,把孫頭扶到醫務室去上些跌打藥。可憐啊,這一下可是摔得不輕啊。。。。。。”
張衝滿臉遺憾地搖著頭,看著孫護被架出去了,才苦起臉道:“李先生,您也看到了,這沒閹過的馬就是野啊。這幸虧是孫頭兒,換個人還不得當場給摔個半死?不過這樣一來,恐怕也沒人敢試這匹馬了,我也不行。。。。。。”
“楷哥,既然沒人願意試黑風,那就讓我來吧,不就是採集資料麼?”周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