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娘,我不想念她。”茶惜低下頭,又補上一句,“惜兒再有兩年半,一定回去!”
雲中子一呆,隨後點點頭,把茶惜放下,“回去之後便好好的修煉,你娘一定要等你。”
茶惜點點頭,雲中子示意把茶惜帶走,然後對著這一地的東西嘆了口氣。
因為雲中子本身就沒什麼架子,對晚輩們也是和氣,所以晚輩們對雲中子既敬,也有些隨意,看到雲中子嘆氣,有幾個平時就很放肆的弟子說道:“雲中子老師是不是後悔沒限制惜兒拿東西的數量了?”
雲中子笑罵道:“清平就你話多,我看這裡面可是有你前年找到的青芝草,你不是寶貝的很嗎?夕兒問你要你都沒給。”
清平吐了吐舌頭,“是我的沒錯啦,惜兒說她孃的身體不好,反正神農也在那裡,用青芝草入藥再好不過了,所以就送她了嘛!”
這就平白多了一件東西。看著地上的東西,茶惜上山不過半年的光景,哪裡會有這麼多東西,看來,這些東西里,有好多都是他們給茶惜的吧。
雲中子點點頭,再看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真心幫茶惜的,“惜兒的福緣深,你們幫了她,因果報應,終有一天,她是要還的。就衝著她的那身本事,也值了。但凡事不要講名利,用心待人,方能得到人心。你們做的很好,莫要失了這份心境。”
眾人正色道:“是,學生記下了。”
雲中子一揮手,便把東西收走了。“都回吧,最多半年,我便回來,好好照看著惜兒,斯弦那小子總是迷迷糊糊的,別讓他一個半調子誤了惜兒。”
眾人一想到茶惜和他們一起斯夜斯弦的時候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學生讓下了。”
雲中子架起雲霧,就下山去了。
茶惜既然走了修道的路上,自然不會讓自己空上寶山,卻空手而歸,就半年內修到了引氣入體,她也沒有因此而自滿驕傲。雖然她已經可以為自己的潛質而自豪了。
茶惜不用丹藥,只是靠自身的修煉來加深道行,就連夜斯弦都吃過不少固本培元的丹藥,但是茶惜卻堅持不吃。她說這樣的根基不穩。
其他人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很少有人能禁得起成的誘惑,但是茶惜卻忍住了。這時眾人眼裡的茶惜,卻是不一樣了,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的心境?
有佩服,更多的是不解。
她自己煉出固本培元的丹藥就不少,雖然每次有人讓她幫忙煉製的時候她總是會勸上一句,但是聽不聽,那就是其他人的事了。
烙夕幾乎就住到茶惜那裡去了,茶惜負責入藥,而烙夕怕誤了茶惜的修行,就幫那些人煉丹,烙夕本來就有些以丹入道的性質,現在更是入了這一門了。這也沒什麼不好,道祖也說,大道三千,條條可證大道。
烙夕一邊煉丹一邊看著茶惜一邊也沒誤了自己的修行。自從茶惜把藥煉好之後,夜斯弦就常常去琦幽那裡,而琦幽對夜斯弦的態度也是越來越好了。
茶惜幾乎把精力都放到了修煉上,而多餘的那些精力也用在了丹藥上,對夜斯弦的行蹤,茶惜幾乎是不聞不問。烙夕即覺得安心,又覺得不安。
因為琦幽的態度也太曖昧了一些,她也去看過琦幽,琦幽對夜斯弦絕對不是真心的!
至於琦幽為什麼這樣做,烙夕大概是可以猜到的,她也提醒過夜斯弦,但是夜斯弦根本聽不進去!
說到茶惜修為進展的時候,夜斯弦才能上心一些,這讓烙夕多少安心一些,至少夜斯弦還沒有完全的被琦幽迷惑。
這一日,茶惜站在山門外,一站就是一天,烙夕找茶惜的時候,烙夕有些疲憊的回頭,烙夕走過去,“在等夜斯弦嗎?”
茶惜卻搖搖頭說道:“已經半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