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男子端在在龍椅之上。
也就是現在殷商帝國的皇帝,殷宗。
他的相貌頗為儒雅,不像是一個威嚴的皇帝,而像是一個私塾裡面的教書先生,面白無鬚,一身龍袍穿在身上十分合身,眼神溫和地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有些親善有餘,威嚴不足的感覺,劉遷也知道一直盯著別人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直直地看著一國之君就更是如此了,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其他人都是和劉遷差不多的動作,都低下了自己的頭,以示謙卑,但是劉遷卻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抬頭一看,發現皇帝正看著自己,見劉遷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微微一笑,笑容頗為意味深長。
劉遷看到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劉遷心中這才警惕起來,人不可貌相,這個皇帝看上去似乎是一個老好人,但是能夠做到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是一個仁慈的人,要是他是一個仁慈的人,恐怕早就被拉下去,成為了一地枯骨了。
慢慢地,宣政殿裡面已經沾滿了了,兩側全是官員,按照各自的品級站立。
左邊第一位就是剛剛第一個走上來的那個老人家,老人家搖頭晃腦,一副要睡著的樣子,殷宗看到老人家這幅樣子,開玩笑道:“看樣子丞相昨天又沒有睡好?”
臺下的老頭子雖然閉著雙眼,但是耳朵倒是十分靈光,聞言睜開了眼睛,直接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道:“沒辦法,陛下,人老了就是如此,明明睡不著,但是就是很想睡,就等著那一睡不醒的一天咯。”
殷宗搖搖頭,對邊上的太監道:“去給宰相拿一把椅子。”
太監連忙躬下身子,應了一聲,然後急匆匆下去,再上來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太監搬著一張太師椅走到了宰相身邊,放在他的後面。
宰相嘿嘿一笑,對著臺上的皇帝拱拱手,道:“多謝陛下體恤,老臣感激不盡。”
說完也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面,又眯起了眼睛,似乎直接在這裡睡起來了。
殷宗似乎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沒有再去理會。
而右邊這一列,卻是以剛剛走在第二位的那個中年男子,劉遷稍微感應了一下,發現這個人也是一個超凡至尊級別的強者,和垂垂老矣的宰相不一樣,這個人腰背挺直,昂首挺胸,很有精氣神。
殷離天用傳音的方式對劉遷道:“那個站在第一個的老宰相叫做司徒嘉慶,也是從聖上登基之初就開始做宰相了,三十年的時候,不管別的官員怎麼變動,他一直都是穩如泰山,所以在帝國有一個外號,叫做泰山宰相。”
殷離天知道劉遷對於帝國內部的一些事情不怎麼清楚,所以開口給劉遷解釋了一下,司徒家在殷商帝國內部也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家族了,隱世裡面有四門閥,十世家的稱呼,這個司徒家,就是四門閥中的一個,不然不管司徒嘉慶怎麼得聖心,也是不可能在宰相的位子上面一坐就是三十年的。
劉遷饒有興致地看著最前面的那個老頭子,心想這個老頭子可不像是看上去那樣一副隨時都會昏睡過去的樣子,等到他的眼睛真正睜開的時候,眼神一定十分犀利。
“老人家今年已經兩百多歲了,壽命就要到盡頭了,所以在人面前總是這樣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殷離天又解釋了一句,為什麼這個老頭總是這樣。
劉遷點點頭,司徒嘉慶的境界是人王境界,人王境界差不多也就活到三百歲了,而且劉遷感覺他的氣息有些浮動,這個人王境,似乎是有一點水分的。
說他活不了多久,也沒有什麼問題,劉遷已經能夠看到司徒嘉慶的身上出現了一股死氣了。
劉遷又看了看那個中年男子,問道:“殿下,那個右排站在第一個的男子叫做什麼,是什麼來頭。”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