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四妹妹的丫頭。她長的模樣倒挺標緻的,一眾丫頭裡也算數得著的。”李鸞兒笑道。推嚴承悅走到一棵梅樹下方,指了指開的正豔的梅花:“你瞧哪枝好,我便折了來。”
嚴承悅瞅了半晌,方指著左前方一枝梅花道:“那個好,枝幹奇特,稀疏有致,梅花也開得好,難得的是上面的花苞半開未開,很有幾分意趣。”
“那就折這個了。”李鸞兒瞧了一會兒,也覺得嚴承悅的眼光不錯,走到樹下跳起來就抓住那枝梅花,一用力,便將梅枝折下,拿在手裡瞅了一會兒,又送給嚴承悅:“你先拿著,咱們去前邊瞧瞧。”
嚴承悅抱住梅枝:“這梅枝倒頗重,我屋裡那個細頸瓶怕是承不住的,我記得大妹妹那裡有個素白的天球瓶倒是好,不如咱們借了來插花。”
“這好麼?”李鸞兒有些拿不準。
“大妹妹素來最大方不過的。”嚴承悅拉拉李鸞兒的手:“和她不必太客氣,你若覺得過意不去,咱們就拿細頸瓶去換。”
“那咱們換吧。”李鸞兒想了一會兒才道:“平白無故的去要宛秀的東西總歸不好,更何況咱們還是做哥哥嫂子的。”
“也好。”嚴承悅點頭,扭頭對還在梅樹下嘻笑的一眾丫頭道:“素蓮,你過來。”
一個著玫紅衫裙的丫頭匆匆跑了過來:“大少爺,少奶奶。”
嚴承悅一指這丫頭:“這是素蓮,是大妹妹屋裡的。”
李鸞兒對素蓮點點頭,又聽嚴承悅道:“你去我房裡尋盼兒,就說我叫你去的,叫她將我前些日子才得的汝窖細頸瓶尋出來,你與我帶過來。”
“奴知道了。”素蓮行了禮就匆匆去了。
李鸞兒由著嚴承悅指明方向,朝宛秀房中行去。
一邊走,李鸞兒一邊問:“淑秀性子如何?我瞧著她的丫頭倒是個潑辣的。”
“這是自然。”嚴承悅笑了起來:“淑秀本就最是活潑的,她的丫頭也都隨了她。”
“她是主子活潑些倒也好,可這丫頭太活潑了就有些不好了,難免有些不本分。”李鸞兒斟酌著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瞧出什麼來了?”嚴承悅猛然問:“是不是淑秀的丫頭有什麼不好的,或者得罪了你?”
李鸞兒咋舌,很佩服嚴承悅的敏感聰慧。
“你聽出來了?”李鸞兒當下也不隱瞞,便將淑秀的那個丫頭昨日與人偷情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是昨日瑞珠瞧到的,回來說與我聽,還詳細的講了那丫頭的形狀容貌,因著這丫頭很有些特色,我便記下了。”
嚴承悅聽了,也不懷疑,實在是那個丫頭和旁的不同,她唇角下方有顆紅痣很是醒目,也最好辯認的。
“這丫頭太不安分了。”
嚴承悅很是氣憤:“留著她在淑秀身旁怕要惹上是非。”
李鸞兒理解嚴承悅此時的憤怒,丫頭有的時候就代表主子,淑秀的丫頭不守本分,若是傳出去,就會很影響淑秀的閨譽,再加上淑秀本就是活潑的性子,有時候行事說話難免不注意,就更加會被人垢病。
第二七五章玉佩
“這個容易,尋個錯處趕出去便是了。”
李鸞兒推著嚴承悅又走了幾步,對那群丫頭招了招手:“你們幾個過來。”
本來正笑著嘻戲的丫頭們趕緊跑了過來,一個個穿紅著綠分外的好看,全都笑著給嚴承悅和李鸞兒行禮:“大少爺,少奶奶。”
李鸞兒笑著點頭應了一聲,問道:“我和大少爺覺得今兒的梅花開的正好,就想請幾位姑娘吃酒賞梅,可巧看到你們,正好由你們幫忙去請幾位姑娘過來。”
“少奶奶要請四位姑娘倒是好辦,只是,我們跑了腿,少奶奶賞我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