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到嚴承悅的樣子,一時又睡不著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琢磨著如何打動嚴承悅的心。
白天的時候她已經打聽了一些訊息,知道這位公子出身名門。是嚴將軍的嫡長孫,雖然斷了腿。可因著極有才華,叫官家破格提拔,如今在兵部為官,說起來也是個官身,再加上他家中富貴,錢財不缺,倒也是個難得的好人選。
馮貞兒想著上天既然叫自己碰到這位嚴公子,這必然便是自己的出路,無論如何都要抓住了,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了,燒了熱水端起叫嚴承悅洗漱,誰知道嚴一起的更早,她過去的時候,嚴承悅已然洗漱好了,嚴一看見她笑了笑:“小娘子自己用吧,公子用不著的。”
午間馮貞兒送了飯菜,嚴承悅卻已經快吃完了,飯菜都是嚴二所做,味道真真比馮貞兒做的要強。
馮貞兒不服輸,晚間又燒了熱水端過去要給嚴承悅洗腳,結果又弄了個沒臉。
這一路行進,便在馮貞兒不屈不撓想接近嚴承悅,而嚴承悅總是不給機會,那些士兵也一天天的看戲和為馮貞兒打抱不平中度過。
很快,隊伍便到了廣寧衛,嚴承悅一進廣寧衛,還沒有來得及瞧瞧四周景色,便被猛然間躥出來的一個人給摟住:“妹夫啊,你,可算,來了……”
聽那聲音,再瞧來人,嚴承悅笑了起來。
來人自然不必說,是嚴承悅的大舅子,李鸞兒的大哥李春。
“大哥,一切可好?”嚴承悅問了一句,李春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全都好,我是官了。”
“恭喜大哥。”嚴承悅拱手為禮,心說李鸞兒叫李春從軍看來是選對了路子,這不,才來多長時間,就已經立了戰功升了官職。
“同喜,同喜。”李春用著別人教給的姿勢抱拳,說著同袍教給的話語:“妹夫遠道而來,趕緊休息……呃,這是信?”
李春原來一門心思都在嚴承悅身上,哪裡會瞧到別人,等到和嚴承悅說完話,抬頭仔細一打量,嚴一嚴二他認得,知道是貼身服侍嚴承悅的,對他們笑了笑,看到馮貞兒的時候,李春就有些驚奇了,不知道這個姑娘是哪一位。
“奴家見過這位爺,奴家是……”
馮貞兒話沒說完,李春就被嚴一拉到一旁,嚴一將嚴承悅如何救下馮貞兒,馮貞兒又如何以死相逼糾纏上來的事情一點一滴的給李春講了:“舅爺,非是我們公子貪花好色,實在是那位姑娘……當時,她險些死在我們公子面前,公子都沒有動容,只是那個趙小將多事,收容了她,這一路上,她老是纏著公子,實在是煩人的緊。”
李春一聽這還得了,他雖然傻了些,可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當初他們一家在鳳凰縣開店的時候,晚上無聊之時,李鸞兒可是時常給他和小妹講故事的,好些故事裡都有這些打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女子,這些女子可都是有野心的,要真被她們纏上,說不得一時不注意就……就要叫她們給……要是真和她們發生了關係,你就別想脫身了,最後指不定弄的後院起火呢。
一瞧這女子就像是妹子所說的那樣貪慕榮華富貴的,這個什麼馮貞兒肯定打妹夫的主意,想要嫁給妹夫的。
李春好半天分析完畢,同時,心中發狠,那可是自己的妹夫,是妹子的相公,如何能叫別人佔了去,他要真眼瞧著叫妹夫有了別個女人,如何對得住自己妹子,再者,真要叫妹子知道,他說不得要挨好一頓打呢。
想想妹子的手段,李春也有些發毛。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心疼妹子啊,想想當初,妹子本來嫁到崔家好好的,可是就叫那個張鶯給勾搭上了崔正功,結果妹子被休了,要是叫這個馮貞兒也勾搭上了妹夫,說不得妹子又要被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