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小視的:“成風如今怎樣了?”
“我已經叫人打點了一番,他雖然沒了差事。可命是保住了,只要他好好的在他乾爹那待著不露面。官家說不得想不起他來,且等過段時間再另替他尋個差事。”李鳳兒將這段時間她做的一些事情慢慢的給李鸞兒說了一遍。
李鸞兒聽後才放下一點心來:“那你以後也要小心些,你即是不願意出宮我也不強迫你,只是……你莫再對官家抱有幻想了,否則傷的還是你自己,不只你傷心,我們大家都得擔憂你。”
“我明白的。”李鳳兒笑著,提起官家來神情中有些許漠然冷淡:“原是我心中有他,萬事都為他打算,不忍叫他憂愁,便總是忍讓,總想著儘自己的本份,不和別人爭搶,也不叫他犯難,誰知道,我越是這樣,越是叫人作踐,如今我心裡沒了他,我便什麼都不怕了,再不會去考慮他的感受,往後啊,我只管我自己,我怎麼痛快怎麼來,我雖不出宮,可定也叫這宮裡弄個天翻地覆。”
“好。”李鸞兒一拍桌子,豪氣的大叫一聲:“這才是我的妹子,就該如此。”
又坐片刻,李鸞兒才離開皇宮,李鳳兒不放心,親叫銀環將她送到宮門口才罷。
李鸞兒前腳走,後腳李鳳兒便換了身衣裳,打扮一番帶了碧桃到萬壽宮。
待見到德慶帝,李鳳兒立刻跪在地上重重的嗑了幾個頭:“妾身姐姐因擔憂妾身行事無狀,還望陛下海涵。”
李鳳兒知李鸞兒衝進宮裡大罵德慶帝的行為很不妥,若是不想個法子彌補,說不得德慶帝心裡留了裂痕,德慶帝或者不敢怪罪李鸞兒,可也會遷怒別人,為了嚴家一家安寧,為了李家的平靜,李鳳兒自然得為姐請罪。
德慶帝坐在御案後看著李鳳兒恭順的跪在地上,她本來便瘦,身姿窈窕,這會兒跪著就更顯弱小,德慶帝看不到李鳳兒的臉,可聽她的語氣,不知怎的,心裡一抽,就像被人拿手攥住一樣難受:“你且起來吧。”
李鳳兒慢慢起身,抬頭的時候臉色很顯蒼白:“妾身姐姐性子最直爽不過的,素來想什麼便做什麼,在家時和妾身又最是要好,她一聽說妾身被貶便急了,做出許多錯事來,還請陛下看在她是一個女人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一個婦道人家,朕若與她一般見識才叫人笑話呢。”德慶帝笑了笑,似乎沒將那事放在心頭:“朕前兩天畫了幅畫,你即是來了便與朕品評一番吧。”
李鳳兒應是,德慶帝叫人拿出一個畫卷來慢慢展開,待一幅山河圖出現在李鳳兒眼前的時候,她皺了皺眉,抿緊了唇:“陛下是想叫妾身說真話還是假話。”
“哦?”這下子德慶帝倒是好奇了:“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李鳳兒笑道:“假話便是陛下的畫很好,這山河圖山勢雄渾,水勢磅磗,是難得的佳作。”
德慶帝聽的嘴角一抽:“真話又如何?”
李鳳兒抬頭看他一眼,德慶帝總感覺李鳳兒這笑中諷刺意味很多:“真話便是若是在外邊妾身瞧了這畫,必要罵一句是哪個王八蛋所畫,且作畫之人怎這般不要臉,或者說沒有自知之明,這畫沒一絲可瞧的地方偏拿出來給人瞧,沒的汙了人的眼,怕是瞧了這畫,還要瞧三五天曆家名作才能將眼洗乾淨,否則以後怕是再不敢瞧畫的。”
李鳳兒說完,笑了笑,又看德慶帝一眼:“陛下叫妾身說真話,妾身無奈只能說真話,陛下這畫實是不怎麼滴,妾身不敢欺瞞,自然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陛下可不要和妾身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總歸妾身頭髮長見識短,不如陛下雄才偉略叫人敬服。”
伺侯德慶帝的幾個太監聽了李鳳兒這些話嚇的都縮起脖了來,怕德慶帝一時生氣遷怒他們,便都嚇的氣都不敢粗喘。
李鳳兒可丁點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