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也有幾許向李家投誠的,只是這些投機者都叫李鳳兒還有李鸞兒打發走了。
笑話。如今官家正值壯年,這些人便趕著投誠豈不是給李家尋不自在麼?
德慶帝玩心重處事也叫人摸不著頭腦,可再怎麼著那也是當今官家,凡是帝王的通病他身上也都有。第一便是多疑,李鳳兒若是在後宮糾結許多美人嬪妃那便是結幫了。前朝李家若是也受了那些官家的投誠,便是結黨,時間久了,就是德慶帝對李鳳兒再多喜愛怕也會著著猜疑而出手對付李家。
雖則李鸞兒不怕。可也不樂意費那般心力。
如此,李鸞兒閉門謝客,時不時的連朝都不上。一副風輕雲淡狀,倒叫人無從下嘴。
李鳳兒也只說要教導自家孩子。在永信宮深居簡出,從不多嘴多舌,也不頤指氣使,叫德慶帝都高看她一眼。
待到了冬日李梅嫁到楊家為婦,而裴三娘已經檢查出懷有身孕,秦氏樂的什麼似的,一心只想著裴三娘也能如顧大娘子一般生上三個小子,只是到了年節時請大夫把脈,說是隻有一個,秦氏先有些失落,後來想著誰家也不能那般大的福份一次生三個啊,再者,顧大娘子懷了三個小子得多艱難,當初生產的時候可是難產,她親見的,為著孩子好,還是一回生一個的好。
如此,她也算是想開了,自此之後對裴三娘關愛異常,又親自做了許多小衣裳準備給未來的孫子孫女穿,直喜的裴夫人見人便說裴三娘嫁了個好人家,婆婆尤其慈愛的緊,叫不曉得多少人羨慕不已。
其餘嚴家李家並無大事,冬日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快到年節的時候,也出了一件事情,便是顧二娘子帶了她的女兒珍珠尋到嚴家尋求幫助。
原顧大娘子臨去山海關的時候親去了許家,言談間對顧二娘子諸多維護,再加上馬伕人將她所生嫡子過繼給馬家惹的顧呈很不高興,便念及顧二娘子到底是他親身女兒,也與許家老爺談了一回,顧二娘子的境遇好了許多。
只是好景不長馬伕人再度懷孕,待到冬月的時候生下一子,這可是顧呈真真正正的嫡子,再加上那小子長的虎頭虎腦極像顧呈小時候,顧呈喜的什麼似的,因著馬家有了一子,馬伕人所生二子便隨了顧呈的姓,是顧家真正要繼家業的,因此上,顧呈只顧著這嫡次子,倒是將付姨娘及顧二娘子幾個拋到腦後。
再加上顧大娘走的遠鞭長莫及,許家就故態重萌,再度苛責起了顧二娘子,這回冬日下雪,許家二房嫡子將珍珠推進雪地裡,頭嗑到石頭病了許久,險些就去了,顧二娘子又驚又懼,原想給珍珠討回公道,可許家一家子都維護那個嫡子,將珍珠看做泥土,任是誰都能踩上一腳的,叫顧二娘子沒辦法,只能厚著臉皮來求助李鸞兒。
李鸞兒倒也記得顧大娘子那些話,她想叫顧二娘子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之下,永遠仰仗她,羨慕她,便也同意相助,待顧二娘子回到許家後,李鸞兒派了管事去許家說了一番話,又送了顧二娘子母女一些東西,許家人惹不起李鸞兒,只能對顧二娘子又好了些。
這事情倒也不值一提,另有一件事便是厲鴻志毀了容不能派官,再加上他們母子不事生產,在京城也過不下去,便將當初汪家送他的房產轉賣了回鄉去了。
而留在嚴家的孫氏卻因為沒有繁重的勞作,也沒有什麼煩心事,又為了報答李鸞兒收留之恩,專心研究女紅針織,竟是叫她弄出了一種極漂亮的布匹來。
孫氏織的不是什麼綢緞,是極普通的細棉布,可這布比尋常的更細膩柔軟,且上面還織了好些花紋圖案,瞧起來精美的緊,另外,她織布的時候並沒有全用綿線,裡邊摻雜了一些南邊某種植物纖維紡的線,織出來的棉布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顯的很挺括,就是行動坐立的久一些也沒什麼皺摺,這便比尋常的棉布綢緞都要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