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打聽情況,正好碰上李連山,便邀李連山一起去。
只說李鸞兒和嚴承悅回鄉,前兩天先休整了兩日,後來陪著嚴老將軍祭了祖,嚴承悅便忙著尋工匠修整牌坊,李鸞兒則是去了縣裡最大的寺廟幽居寺。
這幽居寺倒也有些年頭了,似是前朝是便有的,只是到底鳳凰縣百姓窮困些,這幽居寺就顯的很古舊,比起京城的寺廟也顯的窄小了些,不過,這裡卻也有位高僧的。
李鸞兒去見的便是這位僧人。
幽居寺這位高僧年齡不詳,是現任主持的師傅,早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經不理事了,整日呆在後山唸經求佛理,輕易是不出山的。
李鸞兒自己獨自一人上山,到了幽居寺門口捐了一筆香油錢,進得寺去見過主持,便說了要拜訪枯榮禪師的想頭,那主持先是為難,後來見李鸞兒目光清正,雖然身帶煞氣卻也難得的自身持正,便答應去問問師傅。
李鸞兒索性無事,便在寺中尋個清幽的地方坐下歇息,那主持去了約摸有一個來時辰才出現,出來便引著李鸞兒去了後山。
原李鸞兒想著枯榮大師得道多年,又是主持的師傅,有名的高僧,住處必然幽靜清雅,卻不想走了一段路見到一所小茅屋,而茅屋前開了一片菜地,一個胖胖大大的和尚滿面笑容的拿著鋤頭種地。
“師傅。”主持過去站定,恭敬的給那個胖和尚見禮。
李鸞兒便知這必是枯榮禪師了,她也笑著過去見了記。
枯榮大師放下手中的鋤頭,朝主持揮了揮手,主持很識趣的下了山,枯榮大師瞧了瞧李鸞兒,虛後一引,哈哈一笑:“老和尚好幾日前便知有貴客臨門,不想竟是英武侯。”
“和尚如何知道我是英武侯?”李鸞兒笑著問道:“我便不能是什麼人家的夫人,不能是什麼小娘子麼?”
枯榮大師哈哈大笑著:“侯爺坐。”
李鸞兒見到旁邊有幾塊石頭,而那胖大和尚已經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李鸞兒卻偏是不坐的:“我還沒承認我是英武侯呢。”
枯榮大師也不生氣,笑道:“面貌秀美,身姿如弱女子一般,瞧起來倒是尋常貌美小娘子,只侯爺目光清正,面帶威儀,身上更是滿是煞氣血氣,想來除了英武侯又能是誰。”
這回,李鸞兒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了:“和尚猜的果然對,你猜我來尋你做甚?”
枯榮大師擺了擺手:“無趣,無趣,左不過是好奇老和尚什麼樣子來瞧瞧新鮮罷了,侯爺又不會出嫁,來尋老和尚還能有什麼事麼。”
李鸞兒倒也笑了:“你倒是蠻有趣的,我聽說你是得道高僧,便想尋你與我薦些高僧給我爹孃做場法事,自然,好奇也是有的,誰叫旁人將你傳的那樣神奇,我自然便想瞧瞧這神奇的老和尚是什麼樣子,都有什麼本事,會不會騰雲駕霧,能不能點石成金。”
一句話逗的枯榮大師又笑了起來:“侯爺果然名不虛傳,自來和常人不一樣,侯爺所說法事的事情老和尚包了,只老和尚即不會騰雲駕舞,也不會點石成金,只觀人面相瞧人過去未來還是會的,卻瞧不出侯爺是個什麼來歷,只瞧著侯爺運道和麵相大不一樣,不知道侯爺能不能給老和尚解惑。”
李鸞兒一驚,想到她才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碰到那個姓張的道人,那個道人也說過她的面相有異,好像是早夭之相,只她還活的好好的甚是奇怪,那時她心下明白,卻也不以為道人如何厲害,如今聽枯榮大師舊事重提,倒是有幾分敬服了。
“我來處不能言,我只能說大師說的有幾分道理。”李鸞兒笑著說了一句:“大師瞧不出我的過去來,那便瞧瞧我的未來吧。”
枯榮大師正色看向李鸞兒,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聲:“侯爺運道也甚是奇特,似是侯爺的到來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