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從來不准我對女子過於親近,伯孃也和我說男子應當自持精血,不能放浪形骸……」
慕容顯說著眼周赤紅,「你說這些,到底將我看做什麼了!」
他嗓音裡都全是氣惱。虞姜不過是逗逗他,聽到他真的氣成了這樣,連忙就要起來安慰他,可惜他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巋然不動,腿都還在他身上,想要放下來不可能。她如同一隻被翻過來的大烏龜,仍由手腳如何撲騰,就是沒辦法起來。
她嘗試了兩下發現自己就是翻不過來之後,也乾脆認命。
「不是。」她好聲好語的安撫他,「我只是沒想到,這天底下的好事,竟然全都叫我給佔了。」
「我以前在建鄴的時候,見過最潔身自好的世家子,身邊也是有一大群美婢伺候的。尤其他們服用五石散之後,更是需要那些美婢去幫他們紓解。」
她滿是感嘆的嘆了口氣,「我所見所聞幾乎都是這種人,久而久之就難免覺得天下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所以看見你,我就總有那麼點兒在夢裡一樣,這天底下最潔身自好的兒郎還真的到我手裡了。」
虞姜看他的眼裡都生出了光亮。原本的無所謂,到了此刻全都成了滿滿的驚喜。
「聽說都這樣。」她握住他的手腕輕輕的在上面蹭了下,「次數多了就好了。」
這些慕容顯倒是沒聽過,對於這些,慕容盛只當他早懂了,也沒有另外和他細說。畢竟男人在外,就算妻妾不在身邊,也沒有幾個會在這個上面虧待自己的。多少都有自己的門路。他只當慕容顯在外的這段年月裡,該經歷過的全都經歷了。
慕容顯在軍中聽其他人說過,不過這些人吹噓的也是自己如何厲害,小娘如何被他們弄得死去活來,並且因此對他們念念不忘,幾乎都是此類。這麼一吹下來,發現若是男人支撐不到兩三炷香,那就可以一輩子不用見人了。
「阮阮怎麼知道的?」他俯身下來,對著她萬般親密的纏上去。緩緩廝磨,蓄勢待發。
「我都出嫁了,要還是不知道,那才是傻子吧?」虞姜配合的抬抬身,「是不是很貼心?」
她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很是得意,「沒想到,上天竟然還送了你這麼一份厚禮給我。」
慕容顯低笑,「是嗎?」
聽著似乎是把剛才的不快全都給忘記了,虞姜手掌在他後背上拍了拍。
「要不要休息一會?」虞姜察覺到他想要做什麼,很是誠懇道。
「不用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低頭下來吻住她的嘴唇,不讓她出聲,他含著她的嘴唇模糊不清道,「阮阮之前那樣就很好。」
她頭腦被他吻的發昏,正想要問他方才那樣是哪樣。唇齒裡就漏出一點嗚咽。
那種滋味簡直一言難盡,她一口咬了過去,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這麼口齒鋒利。口腔裡全是血腥味,她狠狠的咬在上面,恨不得將他咬下一塊肉,才能稍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她就是被慕容顯的男色給迷昏頭了!果然這個事就是難受!
慕容顯完全不知她給予的疼痛,他頭腦完全陷入到一種昏聵裡。昏沉不知日月,掀起的風浪已經完全將他整個全都吞沒。所謂的理智和清醒他統統不要了,一頭扎進去。
他只想和她融在一起,化作這世上的樹木石頭,反正什麼都行,只要兩個人還在一起就好。
虞姜一口氣還沒上去就又被他拋起來了,能讓她慰藉的是,他渾身上下都很結實,經過千錘百鍊的軀體,和文弱的男人完全不一樣。文弱的男人哪怕穿著衣裳都能感受到那一股虛弱。
她不喜歡那股虛弱的美男子,哪怕臉龐長得再好看,也沒有任何男子該有的氣勢。說到底,她其實也沒有她自己以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