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之間亂衝亂撞。熟悉的香甜氣息撲來,花夜語下意識的張開嘴,便覺一陣溫暖的熱流順著上方而來。雖然是屬於藥的苦澀,卻夾雜著難以忽略的甜。
這世上若還有誰能給自己如吃到糖果蜜餞那般的甜蜜感,也就只有傅白芷了。
“柳谷主,她怎麼樣了?”把空了的藥碗放在桌上,傅白芷用手帕擦了擦嘴,焦急的問道。花夜語因為昏迷而無法自行喝藥,無奈之下,傅白芷只能用嘴來喂藥給她。這會發現柳靜沫沒有回答她,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那般,盯得她格外不自在。
“我本以為傅姑娘是迂腐之人,沒想到,是我想錯了。”柳靜沫看了眼傅白芷嘴角邊殘留的藥劑,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花夜語,輕笑道。
“晚輩不懂柳谷主的意思,我現在只關心我師妹的情況,還請谷主您別賣關子。”
“她只是失血過多而已,並無甚大礙。手腕的傷口雖深,但用過我的藥膏,決計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那她身上的毒…”聽柳靜沫這麼說,傅白芷並沒有放鬆下來,她可是記得很清楚,花夜語之所以會一下子就被那老妖婆剋制住,分明是一開始便被毒針所傷,那傷口就在脖子上。
“原來你並不知道她的特殊體質,她的身體對毒有種抗性,一般的毒根本傷不了她。現在她身體忽冷忽熱只是在排除其餘的毒素,休息幾日就無礙了,只不過這幾日會難捱些。”
“怎麼個難捱法,柳谷主可有辦法讓她舒服些?”聽柳靜沫說難捱,傅白芷心裡不是滋味。忽冷忽熱只是一方面,花雨夜連昏迷都皺著眉頭,只怕其餘地方也很難受吧。
“舒服的法子倒是有,不過我倒是無法實踐。她今晚的身子會時冷時熱,你作為她的師姐,定要時刻在她身邊。如果她身上熱得厲害你就用這瓶清釀擦拭她的身子,冷了抱住她便可。”
“好,我記下了,那她的身子何時才能恢復到可以啟程?”
“你們很急著離開?”聽傅白芷這麼問,柳靜沫疑惑道。
“實不相瞞,家師的六十大壽也在近日。此次行程本就很趕,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傅白芷說著,微微皺起眉頭。她的確想趕快回去,一則是為了趕緊斷掉花夜語和赫連晟接近的可能,二則,陸淵的壽辰,自己作為這個大師姐必然要出場準備。而且…壽辰之日會發生的事情,她可是印象頗深。
“既然如此,的確是耽擱不得。我會準備一輛舒適的馬車送你二人離開,只要她醒來便可動身。”
“那就謝過柳谷主了,另外,柳谷主可知道,今夜那偷襲的老太婆是何人?”
“她是何人我心中多少有數,不過你知不知道都無用,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柳谷主,我只是想知道這敵人是誰,日後若是碰到,也好有個防備。今日我打不過她,但我不代表我永遠打不過。”
“冥絕宮。”
柳靜沫拋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而聽到的傅白芷卻沉了臉色。冥絕宮,又是冥絕宮,似乎自己和花夜語所有災難都是這個邪教帶來的。想到方才那驚險的一幕,還有自己無能為力的被一次又一次打到在地。傅白芷厭惡這般不堪一擊的自己,在憤恨過後,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回憶著那個老太婆的行為舉止,加之柳靜沫方才的一番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老太婆,內功雄厚,行事詭異,邪教冥絕宮。所有的線索聯絡到一起,傅白芷相信,今晚遇到的人,便是現任冥絕宮的宮主,人稱毒蛇鬼蠍的閻羅婆。
在原著自己的安排中,這身子曾經的主人陸季璃便是被那冥絕宮害死的,所以每每遇到和冥絕宮有關之事,傅白芷便會格外關心。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今晚會在這裡遇到閻羅婆,更沒想到對方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