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兩個人可以晚些起來,可她才起來就得知,孃親早已經起床為自己準備壽辰了。
“只是早起一會,哪裡會累到。你快些出去,這裡油煙那麼多,傷到你身子就不好了。”
“子苓想陪著孃親,孃親為了給子苓做吃的臉都弄髒了,我來幫你擦乾淨。”柳子苓說著,拿起懷裡的帕子弄溼,輕柔的替柳靜沫把臉擦乾淨,末了還不忘替她整理弄亂的頭髮,細節之處,皆是貼心。
“那你老實的呆在這裡別動。”把柳子苓安排好,柳靜沫又重新去和花夜語學做糕點。只是這會廚房裡多了兩個人,可是怎樣都無法安下心來。花夜語時不時就會走神去看傅白芷,有好幾次都是柳靜沫叫她她才回神。而柳子苓在場,柳靜沫更是心神不定。時而回頭去看看小傢伙,見對方對自己笑,便又忍不住去親她。這一來一回,整個上午的時間過去,柳靜沫才學了個大概,也是時間準備今晚的壽宴了。
因壽宴隆重,傅白芷和花夜語自是需要收拾打扮一番。兩人離開廚房換了衣服,只休息一會便早早的去了壽宴席上等候。藥仙谷作為江湖上存在最為久遠的勢力之一,它亦正亦邪,卻可以在正邪兩道中都混的十分安生,已是極其厲害。
而今,柳靜沫唯一的女兒過壽辰,又是如此隆重,只怕是請來的以及不請自來的人都不少。坐在距離主位不遠的位置,傅白芷和花夜語安靜打量著來往的人。其中以正派人士居多,也不乏一些邪門歪道的門派。而最為顯眼的,莫過於此刻正進門的,冥絕宮。
傅白芷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冥絕宮的人,想到曾經潯隆山一行自己和花夜語差點被他們所殺,態度和神色自是好不到哪裡去,其他正派人士更是放下了酒杯,繼而拿起武器。傅白芷這才明白,陸淵之所以不來,並不單單是因為不願參加一個小孩子的壽辰,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和冥絕宮打照面。
眼看著那四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人將一個通體漆黑的箱子放在地上開啟,裡面赫然是一隻奇形怪狀的生物。它長著蛇的頭,卻有四肢和犄角,身上帶著令人反感的味道,帶著膿皰的皮囊和猩紅的雙眼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難受。
“不知冥絕宮的四使是什麼意思?在壽宴之上拿這種東西出來,分明是不把我們在場的人放在眼裡!”也不知是誰先開了口,緊接著,所有正派之人都拔劍起身,矛頭直指冥絕宮。雖然看不到他們的面容,可傅白芷卻覺得,他們完全沒有慌亂之意。
“原來藥仙谷便是這般待客的?此乃冥絕宮現任宮主練造的赤蛟,其毒藥食難救,其血可提取煉藥,殺人救人不過一念之間,乃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如若藥仙谷嫌棄,那我們收走便是。”
“等等。”
聽過冥絕宮的話,一直沒有出現的柳靜沫終於走了出來。此刻的她換下了素色的衣服,而是身著一襲紅金相間的長裙,款款而出。她身旁牽著一臉鎮定的柳子苓,即便是看到了那箱子中的可怕之物,她的臉上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壓慌張害怕,反而極其有禮貌的向著所有在場的人微笑鞠躬。
“柳谷主,我正派敬你藥仙谷,也顧及著老谷主的情面前來參加祝壽。只是在這之前,我們均未想到你居然還會請這等蛇鼠之輩前來,真真是掃了雅興。”見柳靜沫出來,正派人士便開始發難,聽著他們一言一語的說著難聽的話,可坐在主位上的柳靜沫卻始終含笑看著柳子苓,直到有人說了句小毛孩子的生日宴,她才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
“我是此次宴會的主人,誰入得我的眼,我便請誰來。若有誰覺得我柳靜沫拂了你正派的臉面,大可以就此離去,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也無須來藥仙谷求助。今日是小女子苓的壽辰,我本不願發難,但若有誰要繼續糾纏下去,藥仙谷也定會奉陪。”
柳靜沫的聲音不大,卻用內功發散,使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