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騎著馬賓士在廣袤的草地上,歡笑聲絡繹不絕。今天是個適合放風箏的天氣,程暮鳶說是想要玩一些新名堂,讓李芸湘站在一旁看她。只見程暮鳶笑著拿過風箏,然後便架起馬在草地上跑開。
也許是小白太久沒有像這樣一般跑過,速度也比平時快了很多。正當李芸湘看的歡快時,程暮鳶卻做了一件讓她心驚肉跳的事。她用兩腳踩住馬蹬,整個人竟然在馬上站了起來!“鳶兒!小心!不要胡鬧!”李芸湘知道,程暮鳶一定又是想要幹一些危險的是來討自己歡心,趕緊阻止。
“哈哈,湘姐姐別擔心,鳶兒已經練習過好幾次了,這個遊戲可是好玩的緊。”程暮鳶一邊說著,一邊放開手中的風箏線。紅黑相間的燕子風箏在空中漂浮,隨著小白奔跑時帶起的勁風飛轉著,竟是異常好看。“湘姐姐看到沒有?是不是很漂亮!”程暮鳶笑著問,本來嫩白的小臉上浮起淡淡的粉紅色和一層薄汗。
美嗎?的確是很美,但不是風箏美,而是放風箏的人。此時此刻的程暮鳶,就像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鳳凰,全身都帶著如同著了火一般的紅光。張揚恣意的笑,傾國傾城的容顏,這樣一個女子,又怎麼會是普通的人?
不!準確的說,程暮鳶早就已經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她是程家堡的大小姐!她是袖白之劍的傳人!是可以為了救自己而不惜性命的傻瓜!是愛她的鳶兒!更是她愛到骨子裡,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的女子!
第131章
“語兒,你今晚還是要去其他房間休息嗎?”房間裡飄著淡淡的茶香和暖意,襯得傅白芷的聲音更加柔和了幾分。看著她故意做出一些期待的表情,知道她並不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挽留自己,花夜語搖了搖頭,沉默不語的喝著面前的茶水。見她不回答,傅白芷倒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自從柳靜沫和柳子苓離開之後,花夜語便莫名其妙的重新搬離了自己的房間,回到之前她只住了兩三天的院落。這半個多月,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哪怕傅白芷多次讓花夜語搬回來,對方不是反對就是聲稱有事要忙,今日的沉默便又是一次拒絕。
“語兒,你可是還在生我的氣?”和柳子苓談話之後,傅白芷已經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些,多多關心花夜語,而不是刻意去偽裝什麼庶女毒醫。可她發現,即便自己這般做了,花夜語臉上的笑容還是少的可憐,這些日子的刻意疏遠更是讓傅白芷不知所措。
“阿芷想多了,我從未怪過你,又怎麼會生你的氣。我只是最近太忙了些,怕會打擾你休息才搬到別處。時間不早,我就先走了。”看出傅白芷眼裡的茫然,花夜語搖了搖頭,有些焦急的起身離開。或許是走的太急,她腳步踉蹌,額間滲出一些細密的汗水。待到傅白芷想要問她怎麼回事之際,花夜語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一路急匆匆的趕回到房間裡,才剛進門,花夜語便急忙落鎖,整個人像是忽然被抽走了力氣那般跌坐在地上。她顫抖的指尖不停的在地上輕輕摩擦,最終又像是剋制不住那般,緊緊的扣向地面。花夜語急促的喘息著,胸口劇烈的起伏,那漂亮的面容已經變得慘白。
這些日子以來,是她主動提出和傅白芷分開睡,也是她主動疏遠了對方。原因不為其他,是這體內的毒無法剋制,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彷彿火在體內灼燒,讓骨骼和每寸肌理都泛著劇烈的痠疼,而心口卻涼的發麻,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冰錐紮在那脆弱的地方。
捂住發疼的小腹,肋骨兩側又疼得作響,腰肢甚至沒辦法挺直,便就這般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此刻的花夜語就像個無助的幼崽那般蜷縮在那裡,她的下唇早已經被她自己咬破出血,那猩紅的液體染遍她的唇角,在黑夜裡尤為鬼魅。
“再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低聲的呢喃,也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