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不懂傅盟主的想法,你我既是敵人,我又怎麼好和你走呢?更何況,這一仗,我還不一定會輸。”花夜語話音落地,傅白芷只覺得背後一陣風襲來,她急忙側身去躲,餘光瞄到那之前快死掉的斑蚩,根本沒想到它竟是在這段時間內復原了身體,又重新加入戰局。
看著斑蚩重新生出來的翅膀,傅白芷暗自懊惱自己的大意,這斑蚩常年吸食花夜語所喂草藥和人血人心,早就不再是普通的鳥,而是成了比藥人還精的蠱鳥,又怎麼可能會被自己輕易打死。想必方才的奄奄一息也是裝的,就是為了此刻反擊。
“倒是我疏忽了。”傅白芷說著,重新舉起劍,她右手傷勢不輕,雖然沒有傷及性命,可到底是影響了她出劍的速度,左邊肩膀的傷一直在流血,她隨便用內力封住了傷口,便去應對花夜語。
冥絕宮的步法向來以快速詭異見長,而花夜語手中的銀絲更是防不勝防,再加上一個時刻搗亂的斑蚩,普通人去應對,定是會手忙腳亂。可幾個回合下來,傅白芷倒是遊刃有餘,沒被傷到半點。見她躲開了自己的攻擊,花夜語微微笑著,只覺得身子的力氣流失很快,果然是經不起折騰了。
“再繼續下去你會輸。”見自己佔了上風,而那些正派之人也漸漸找到了應對藥人和冥絕宮的辦法,傅白芷已經下了定論。冥絕宮本就不是以內力擅長的門派,多數喜歡搞些**和暗器,若真的說武力,怕是並不如正派來得厲害。
“傅掌門言之過早了。”花夜語不打算放棄,而是用銀絲劃破了手指,讓自己的血滴入斑蚩嘴裡。嚐到最好的補藥,那斑蚩的雙眸變得更加血紅,背後的倒刺又銳利幾分,嘴裡發出嗜血一般的悲鳴,就連周圍的人都能聽到那淒厲的叫聲。
傅白芷不敢輕敵,她急忙在周身運功,幾乎是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見斑蚩猛地飛身一閃便不見蹤影,傅白芷看著花夜語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她不願再浪費時間,若能靠近花夜語,那便直接將她打暈帶走就是。
傅白芷開始主動出擊,且盡是挑花夜語的背後襲擊。她知道這人的雙耳不太敏銳,幾乎無法聽到背後的聲音,就算能夠察覺到,再去躲開也是很費功夫。幾次狼狽的躲過傅白芷想要落在自己肩頭的攻擊,花夜語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這人知道自己所有的弱點,卻不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點,其實就是傅白芷本身。
許是被傅白芷這般做法傷了心,花夜語的攻勢也漸漸犀利起來,她不再顧著防禦,而是連續用出殺招,細密的銀絲之上啐著她的血,許多人看著傅白芷在銀絲中穿梭,都膽戰心驚,生怕她被劃一下就會氣絕而亡,而傅白芷亦是小心翼翼。在場的人,也只有花夜語知道,就算她這絲線碰到傅白芷,也根本不會發什麼。
她的人和心都給了她,血液又怎麼會不屈服。
“傅盟主,速戰速決啊,這藥人又多了些。”那些正派人士見纏鬥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出聲提醒道。他們的內力損失過多,現在根本就是靠著意志力在硬撐,所幸冥絕宮之人也是折損了大半,這場仗目前還無法定論勝負,最多是平手。
“怎麼?傅盟主就這點本事?連一個身體裡沒多少內力的人都打不過?傅白芷,你到現在都還是這麼天真,我早就說過,你不要太看重自己。你在我心裡,早就什麼都不是了。”花夜語出聲嘲諷著,傅白芷聽後雖然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可稍微閃動的視線還是掩藏著細微的難過。
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她和花夜語怎麼會走到如今這種地步。如若她早知道練了冰心訣會發生這些事,她當初就不該救花夜語,而是該陪著她一起死在那雪山上。這般想著,傅白芷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只覺得無奈又無力。
或許她一直都在把事情搞砸,六年前想要扭轉自己的命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