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雖然時間耽擱了,可她已經儘自己的所能去讓花夜語開心,傅白芷不明白花夜語到底在生什麼氣,為什麼一回來就要趕自己離開。
“語兒,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我已經在改了,我想對你好,想把我之前對你的傷害彌補回來,我…”
“傅白芷,你以為你是誰?彌補,你覺得我需要你的彌補嗎?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沒了武功,沒了身份和地位,你只是比以前還不如的廢物。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麼臉面還來找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讓我看不起。”
花夜語說著,卻也笑著,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卻強忍著將那份黏膩和難受一起嚥下去。她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會讓傅白芷難受,可是她自己的心裡,又何嘗不痛。她不願傷害傅白芷,便只能用極端的方法把她趕離開自己身邊。
“你走吧,讓我靜一靜。”花夜語捂住心口,輕聲說道,比起剛才的聲音已是虛弱不少。見她始終不肯回頭看自己,也不想再和自己說什麼,傅白芷擠出一抹苦笑,有些失落的轉過身。
“語兒,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沒用,也知道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是個膽小的廢物。我知道你心煩,這幾日,我便不來打擾你了。我只是希望,你別討厭我就好。”傅白芷說著,最後看了眼花夜語冷漠的背影,慢慢朝著外面走去。
聽到她走開,花夜語這才急忙拿出懷裡的藥送進嘴裡,可身體卻像是沒有吃到那般,依舊疼得使不出半分力氣。用手艱難的扶著桌子,花夜語側著身子,目送傅白芷一步又一步的走遠,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和每次一樣,自己終究是那個站在原地目送傅白芷離開的人,是自己趕走了她,而她,也永遠不記得回頭。
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也不知是雨水作亂還是雙眸已經化作廢物。花夜語緩緩的朝著房間走去,卻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不像自己的。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倒在地上,捂住嘴,卻還是有黑色的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下來。
看著這些黑色血液,花夜語察覺到到自己的耳朵和鼻子也在流血,她顫抖著身體,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死掉,否則阿芷回來,看到的便是狼狽又醜陋的自己。花夜語不停的告訴自己要站起來,她該躲到一個沒人看到的地方,卻是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不復存在。
冰涼的雨水澆在臉上,花夜語苦澀的笑著,這種感覺,就是要死掉了嗎?這樣也好,自己撐了這麼久,終於不用再硬撐了。老天待她不薄,竟是讓她在死前,還能看到阿芷的臉。
“語兒,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了傷?別嚇我好不好?你到底怎麼了!”傅白芷沒想到自己去而復返竟然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她本想把買來的糕點給花夜語,然而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這人捂著心口倒在了地上,她的耳朵和鼻子裡都是血,那血不是正常人的紅色,而是泛著暗紅的黑。傅白芷不知所措的抱著花夜語,她覺得都是自己不好,若不是她惹得語兒生氣,語兒就不會這般了。
“語兒,求你,求求你別嚇我,我帶你去看大夫,這就去!”傅白芷抱著花夜語就要往外走,卻被對方拉住了衣領。
“阿芷…別怕…我沒事…”花夜語說的斷斷續續,且還不停的吐著血。看她難受的樣子,傅白芷又怎麼會相信,她把花夜語抱進房間裡,不停的摸著她的臉。感到一滴滴水流落在自己臉上,花夜語很好奇,為什麼已經到了屋子裡,卻還是有雨呢?
這雨,竟然是鹹的。
看著傅白芷臉上的淚痕,花夜語知道,或許自己的情況已經瞞不住了。真是可惜了,她演了這麼久的戲,最終還是被阿芷看到了。阿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