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又是在這裡呆了半月有餘,內傷總算是好了,可她卻一天比一天沉默。坐在庭院裡,她呆呆的看著已經看膩的雪,靜靜的望著沒人的門口出神。
自從傅白芷上次來過之後,便再沒踏入這裡,平時有寒絕院的人來為自己送一日三餐,花夜語回絕了她們要幫自己上藥的要求,只是把藥拿來,每日自己對著鏡子塗抹。這半個月,她每天都在盼著傅白芷能過來,就算不與自己說話,即便能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可惜,只是這樣渺小的願望,卻是無法實現。
“雪獅,你的主人因我而死,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呢?”坐了許久,花夜語的身子早已經冷的麻木,忽然傳來的熱源讓她側頭一看,便見那幾日前來過的雪獅又走了過來,它溫順的趴伏在一旁,銀色的毛髮被風吹起,可它看上去倒是很享受這風。知道雪獅通靈性,花夜語便那般問,可雪獅只是晃了晃它的大腦袋,又重新趴伏在花夜語身邊。
見它如此聰明,花夜語笑著摸摸它的後背,那笑容沒過多久便僵在臉上,讓她的心也一起收緊。這次自己的傷能夠治好,傅白芷和秋映寒便是她的救命恩人。前者變成如今毫無感情的樣子,而後者,卻是連命都搭了去。
花夜語知道傅白芷不會怪自己,亦是心甘情願為自己變成如今這樣。可花夜語卻不能不自責,這些天她總是在想,若她早些勸傅白芷放棄,或告訴對方自己早晚都會死,是不是就不會到如今這種地步。愧疚和對傅白芷的思念讓花夜語難受,她身上的傷一天天好起來,人卻是越發的憔悴。
“花宮主,這是今日的午膳。”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聲音,花夜語轉頭看去,便見一個年輕的女子端著吃食走了進來,可她如今的心情,又怎麼會有半點吃東西的念想?見那人便要轉身離開,她叫住對方,只希望能從這人口中知道一些關於傅白芷的事。
“這位姑娘,不知阿芷最近在忙什麼?我找不見她的人,她也不過來,我…很想她。”
“花宮主說的可是傅院首?她前些日子下了山,今晨才回來。走之前她有囑託,您的身子養好了,若想離開,院中自會有人送你走。”
“她的意思是…要我一個人離開嗎?”聽了侍女所說,花夜語低聲呢喃道,像是在問侍女,更像是自言自語。見她臉上掛著笑,可侍女看著卻皺起眉頭,這幾日她每天來送餐,知道這花宮主是傅院首的朋友,第一次來也著實被花夜語的長相驚豔了一把。
侍女見過秋映寒,本以為秋院首是這世上萬裡挑一的美人,如今卻有可以和她旗鼓相當的,倒也是十分好奇。只是侍女倒發現,這花夜語也怪怪的,每天不是坐在那冰涼的院子裡就是站在門口發呆,放著好好的屋子不呆,偏偏就喜歡在外面受凍,還不好好吃飯。見過冷若冰霜的秋映寒,又看到如今行為古怪的花夜語,侍女恍然大悟,或許長得出眾的女子,都是這般古怪的吧。
“傅院首並不限制您的活動,若您此刻想離開,也可…”
“她在哪,帶我去見她。”侍女的話沒說完,花夜語已經迫不及待的打斷她,見她抓著自己的手腕,侍女眉頭微皺,畢竟傅院首吩咐過,不可帶花夜語去找她,若自己帶去豈不是違抗了院首的吩咐。
“不好意思,花宮主,傅院首說了近期不見外人,您有什麼要事嗎?”侍女並不知傅白芷和花夜語的關係,這一句外人,卻正正戳中了花夜語的心,引得她悽然一笑。外人,原來自己在這些人的眼裡,已經成了阿芷的外人,就連見一面,都是過分的要求。
“我再說最後一次,帶我去見她。”花夜語此刻發了狠,黑眸染上了不容拒絕的狠意,發現這平日裡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人忽然發狠,侍女也是背後一涼。花夜語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威脅自己,若不帶她去見傅白芷就會殺了自己那般,侍女思忖片刻,只能無奈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