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
花夜語本以為要走很久才能到達傅白芷的住處,然而,侍女卻僅僅是帶她出了宅院,走向了相鄰的另一個院落。看著這不過數百米的距離,花夜語臉上帶著笑,眼眶卻泛著猩紅。原來,阿芷竟是住的同自己如此之近。她只是不願看到自己,不想讓自己看到她。是不是每當自己站在門口等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自己?
“傅院首,花宮主堅持要見你,所以奴婢便帶她來了。”帶著花夜語到了傅白芷的房間門口,侍女低聲說道,見那屋子裡沒有反應,她有些慌張的害怕自己被責罰,豈料過了會,傅白芷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便把視線落在了花夜語身上。知道已經沒自己什麼事,侍女聰明的俯身離開。
“你有何事。”側身讓花夜語進屋,傅白芷輕聲問道,卻聽到對方笑出了聲。
“沒事便不能來找你嗎?與你這麼多時日未見,我很想你。”花夜語看著坐在對面的傅白芷,心裡難過,面上的笑容卻始終不曾隱去。
“近日有些忙。”傅白芷並不願多說,沒有感情之後,她似乎連曾經廢話的毛病也改掉了,惜字如金,便是如今的她。
“是嗎?忙到連走幾步,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忙到你甚至不交代一聲,便要讓我離開。”
花夜語的語氣充滿悽然,而她也確實很累,傅白芷的疏離讓她難受,當她知道傅白芷要讓她一個人離開寒絕院之際,那便不僅僅是難受,而是害怕。她最害怕的事發生了,傅白芷不願再同她呆在一起,覆滅了她們不分開的諾言。
“我現在的身份不便再去冥絕宮,而你在那裡定還有事情處理。你現在身子好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不若我明日便派人護送你下山,你也可…”傅白芷的話戛然而止,她用來說話的嘴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吻堵住。花夜語的吻強勢又熱切,同上次那個略顯試探的吻完全不同,傅白芷能感覺到她正在用小舌極力的挑逗自己,可惜,這冰冷的身軀,卻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傅白芷不回應亦是不拒絕,僵硬的如同木頭那般讓花夜語吻著,恍惚間,她似乎嚐到了苦澀的味道。像是花夜語在哭,可她的閉著的眼眸卻不見淚跡,傅白芷也權當是自己的錯覺。
“阿芷,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分明和我這麼近,卻讓我覺得你離我好遠。我知道你感受不到曾經的一切,但你至少不要忙著把我推開。你說過,不會丟下我。”
“我並非丟下你,我只是認為此刻我們應該分開,給彼此一些時間做自己的事。”
“呵…阿芷…又在說謊了。”聽著傅白芷的話,花夜語笑起來,那笑聲很輕很淡,幾乎淡的讓傅白芷看不真切。就在這時,花夜語忽然坐在她身上,抬手將她自己的腰帶解開,將那上衣褪去。眼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體,傷已經好了,也沒有留下痕跡,依舊如往常那般,完美無瑕,凝玉如脂。
見花夜語脫了外衫還不夠,竟是將肚兜也解了開來,女子漂亮的身體出現在眼前,細膩修長的脖子,凸出的鎖骨,包括那胸前挺立飽滿的渾圓。傅白芷眉頭緊皺著,哪怕沒了七情六慾,但她沒有失憶。只看著眼前的景象,她腦海中便浮現出自己與花夜語歡愛的場景。
那時的自己,眼中的慾望太過火,記憶像是電影在回放,清楚的讓如今的傅白芷看到,曾經她是如何把這具身體壓在身下,不知疲倦的愛撫進入,讓花夜語為她綻放瘋狂。可這些終歸只是記憶,如今卻只剩下了滿目瘡痍的冰冷。傅白芷動了動手,僵硬的把花夜語的衣衫為她披好。要收手之際,卻被對方抓著,按在了那柔軟的胸部之上。
“阿芷,我的阿芷…你說過要我陪著你,如今竟是這麼急著食言嗎?我這身子是你的,心亦是你的。我是你的妻,你若不同我一起,我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