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這人很可能是躲到了無人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即便過了這麼久,阿芷怕也是在討厭著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吧。不論她躲到哪裡,自己總會輕易找到。果然,不出一會,花夜語便尋到了樹上那抹突兀的白色身影。就算明日要開戰,她依舊輕鬆的閉目養神,臉上不見半分凝重。見她分明察覺到自己卻裝作假寐的模樣,花夜語也不過去,就這麼站在樹下,安靜的看著她。
傅白芷早在花夜語站到樹下之際就發現來人或許是她,在這種時候,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態度來面對花夜語。手臂上的傷還纏著繃帶,兩個人自那晚不歡而散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再見。可惜的是,卻是在這樣的地點,這種時候。
“你來了。”傅白芷看著樹下的花夜語,她還是帶著那銀色的面具,將自己熟悉的面容遮住,顯得冷漠無情。見她雙眸含笑,瑩瑩的望著自己,傅白芷還想說什麼,花夜語已經飛身上來,坐在她的大腿上,窩進她懷裡。
“明日就要開戰了,傅盟主還真是好大的雅興,若是有酒,你可要喝上兩杯?”為了不讓周圍的其他人聽到,花夜語說得很輕,且是把嘴湊到了傅白芷耳邊,末了還不忘舔舔她的耳垂。被這般親密的摟著,感覺到身上多出的重量,傅白芷沒什麼動作,而是伸手摸上花夜語的面具,在上面輕輕摩擦。
“我本就無意與你對戰,過來也只是為了看你。花夜語,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不是喜歡殺伐的人,如果殺了我可以讓你除去心頭之恨,我…”
“傅盟主,這樣的話你似乎早就說過了。而我也同你講過,你根本不配成為讓我恨的人。殺你,是因為你擋了我的路。”
“既然如此,那晚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卻要把劍鋒偏離開?”傅白芷反問道,她右手用力,毫無阻礙的拿去花夜語臉上的面具,使得這人的容顏重新出現在面前。分明只是幾天過去,似乎這小臉又瘦了些。不過傅白芷倒是很欣慰,對方居然如此順從的讓自己摘掉這面具。
“傅盟主可別誤會,我那日不殺你,只是因為我要把你的命留到今天。試問,還有什麼比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武林盟主更有威懾之力的事?若你死去,這整個武林便是我囊中之物梟寵女主播。”
“花夜語,我看不懂你的想法。你可知就算你殺了我,還有許多正派人士想殺你,如果我死了,便無人保護你,若日後有人對你不利,我怕是死都不會安心。”
“說了這麼多,傅盟主到底想說什麼?莫不是你要重新投靠我冥絕宮?也來當我的入幕之賓嗎?說起來,這些日子雖然有人伺候著,可她們的功夫著實不如你。反正明日就要鬥個你死我活,何不今晚暢快一番?”
花夜語不在意的說道,傅白芷聽後臉色沉了下去。眼前的花夜語讓她覺得陌生,哪怕有著同樣的容貌,卻說著同以前不一樣的話,連笑容都帶著邪意。想到正派的威脅,還有那些潛藏的勢力。傅白芷忽然覺得,自己最開始打算死在花夜語手裡以讓她平安退隱江湖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自己該做的,不該是這般,她應該讓花夜語徹底打消與武林正派作對的想法。就算強行把她綁走,也要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花夜語,我願意同你離開,自此以後,你不再是冥絕宮的宮主,而我也不是武林盟主。只要你同我離開,一直與我在一起,我願意廢掉這身武功,讓以前的傅白芷回來。”說完這番話,傅白芷很認真的看著花夜語,那雙眼睛不再是冰冷無情,反倒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
若說無情,斷然是不可能,花夜語聽著這番話,心口卻泛著無能為力的痠疼。不再過問江湖之事,只有她和傅白芷兩個人安穩的度日,這樣的生活是花夜語最嚮往的,即便是現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