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啊當著暗晦的面吃了下去,此等噁心的場面,僥是冥絕宮的人也絕對沒見過,待到陸淵吃完整顆心,暗晦這才倒在地上,一隻青灰色的蟲子順著他的眼睛爬出來,看上去分外駭人。
“怎樣?如此,我還不配做這冥絕宮的統領者嗎?還是說,你們有誰想試試他的感覺?”陸淵滿臉是血的看著冥絕宮的所有人,暗風想到已死的花夜語,再看看暗晦的慘狀,終是半跪在地上,向陸淵行了冥絕宮的拜祭禮。
“我等,恭迎新宮主。”
“傅盟主,此等邪教妖孽,她的屍體還是交由我們處理為好。應當將把碎屍萬段,將頭顱砍下掛在玄武殿堂示眾。”葵亥林裡的戰鬥因為花夜語的死告一段落,傅白芷看著懷中已經沒了氣息的人,心疼的摸著她的長髮,在看到其中夾雜的銀絲之後,不由疼得心口一顫。
事已至此,她什麼都明白了。為什麼花夜語要把自己趕走,為什麼這個一向不喜歡武林之事的人會忽然要統一江湖,為什麼她三番幾次的挑釁自己,最終卻要死在自己的劍下。傅白芷靜靜的看著花夜語的臉,這張臉從來都是自己熟悉的模樣,而她所做的事,也總是為了自己。
她怕自己一生揹負著邪教之名,故意演了這場戲,把自己推回正派,又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寧可親自死在自己的劍下。想到花夜語之前的種種,傅白芷在心裡責備愧疚,為什麼沒有看出她的意圖,若是早些看出,不論花夜語當初在冥絕宮做什麼,自己都不該同花夜語置氣離開。
無力的感覺順著心窩湧出,傅白芷抱著花夜語,不再理會其他人,安靜的朝著葵亥林外走去。這個人,是自己的妻,她為自己付出至此,傅白芷沒有理由把她交給任何人,更不允許誰再傷她分毫。看著懷中人安靜的臉,傅白芷輕輕的用下巴貼著她。
“語兒,我很快便幫你治療傷口,你會沒事的。”傅白芷始終知道自己下手的力道,而剛才那一掌不過是她為了保護花夜語而做的樣子,看似是她給了花夜語最後一擊,實則卻是她點了花夜語的穴道,讓她的傷口不再流血,同時製造了她的假死狀態。
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徹底拋棄邪教妖女的身份,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任何人的惡意。
“傅盟主,你這是要去哪裡?”眾人見傅白芷抱著花夜語的屍體就走,實在不理解她的做法。
“回蒼穹門。”傅白芷看都不看那些人,低聲說道。花夜語的身子需要療養,本來寒絕院是個安靜不錯的地方,可傅白芷害怕花夜語的身子受不住那極寒之地的寒氣,便也只能選擇最近的蒼穹門。
“可是…傅盟主,這妖女…”
“她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把她怎樣?若今日誰還要動她,我不介意劍下再多一個亡魂。”看著那些人盯著花夜語,傅白芷冷聲說道。她現在顧不得那麼多,更不想管正派人士怎麼想自己。
她憎恨這些人,如果不是他們把花夜語逼上絕路,花夜語又怎麼會做出這種犧牲她自身的事來讓自己在正派站穩腳步。正派,邪教,就連朝廷都口口聲聲的叫著花夜語妖女,只有傅白芷知道,花夜語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這些人都在欺負她,她便用面具遮住她的臉,也遮住她的脆弱和內心。既然所有人都說她是妖女,她就做一番妖女會做的事。如今,這些人逼死她還不夠,竟連她的遺體都不放過,傅白芷釋放出身上的內力,冷麵看著所有人,她抱緊了花夜語的身體,就像是呵護一個嬰兒那般謹慎小心。
憤恨,惱怒,心疼,好像在一瞬之間,自己丟失的情感都快速的迴歸體內。這些彌足珍貴的感情都是花夜語以前想要而自己卻不能給的,現在,也終於是找回了一些。
“不論她做過什麼,她始終是我的師妹,我今日要帶她回去,有誰想阻止,就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