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興奮歡悅的淚水。剎那間,路景竟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那時候剛被許宸蕭簽到澳視集團,他也曾這樣奔放的嚎啕大哭。
哭,有時候也是表現幸福的一種方式。
“誰是路景?”一個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站在表演室裡面問了一句。
路景回過神兒:“我是。”
男人嗯了一聲:“進來吧。”
路景暗地裡吁了一口氣,拿著表格走了進去。
“你先在這裡準備一下,裡面的表演一結束,你進去就可以了。”男人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又道:“還有,閆總讓你放鬆點兒,別緊張,只要過得去,保證沒什麼問題。”說完,男人還意味深長的呲牙笑了笑。
路景只覺著左眼皮連續跳了幾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怎麼了?”男人打量著路景。
路景回過神兒,笑了笑說:“怪不得你是直接叫我名字呢,而不是喊號碼。”
男人面帶微笑說:“嗨,閆總剛才特地囑咐的。”
路景點點頭,回身坐到沙發上。
“我看你挺緊張的,要不要給你倒杯水?”
路景笑道:“不用了,謝謝。”路景並非緊張,而是在心裡琢磨起閆貽東這樣做的目的。他一直認為,閆貽東不從中作梗就已經不錯了,又怎麼會特地囑咐別人來關照自己呢?前不久,閆貽東可是親自否定了他,他認為路景城府太深,不一定適合這個圈子,若不是自己堅持,恐怕連進入亞娛比賽的機會都沒有。
路景將整件事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如果猜想的不出差錯,閆貽東是不會第一關就喊停的。即便如此,路景還面臨著一個重大的問題要解決,那就是他今天要表演的這出戏。原本他是想憑藉著這出戏告訴閆貽東,他是個有演技的人,他有能力走到最後。現如今卻不能這樣做了,因為閆貽東已經對他有了喊停的想法。
這部戲正如先前媒體爆料的那樣,是閆貽東父親的感情史,而這部劇中的女主人公,並非是閆貽東母親的衍化。所以,當路景選擇這部戲的時候,已經是在鋌而走險了。現如今,路景雖然是騎虎難下,卻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
想到這兒,路景抿嘴笑了笑,接著從揹包裡拿出一張白紙,迅速在上面寫了七個大字,隨後折成了四方形攥在手裡。當那個男人再次來到路景面前的時候,路景趕忙站了起來,笑道:“哥,能麻煩你幫個忙不?”
男人笑道:“什麼事兒?”
路景將紙條遞給他:“幫我交給閆總吧。”
男人接到手裡:“成,我這就過去給他。”
路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地裡鬆了口氣,只希望閆貽東看到紙條之後,能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
臺上的表演幾乎接近尾聲,路景趁著這段時間將原來準備的臺詞都做了修改,反反覆覆唸叨著,生怕哪個地方接的不夠通順,正當他窩在沙發上背臺詞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他而來。
“你是1109號吧?”來人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微微一笑,隨後坐到路景對面的沙發上:“我是這次比賽的副導演,我提前看過你的資料,你好像不是專門學表演的吧?”
路景笑道:“不是。”
副導演眼光一亮:“那你是怎麼學的表演?自學?還有請了老師?”
“我是看電影學習的,可以說是自學的。”
副導演連忙豎起拇指:“我記得你的資料上還寫著,你的父母已經過世了?”話音一落,副導演趕忙表示:“或許我說的有點兒直白,如果讓你難受了,那我道歉。”
路景笑道:“沒關係。”
副導演故作哀傷,隨後又道:“我是這麼想的,你看這次來比賽的人群幾乎都是專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