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他才發現自己身在酒店的床上,而身旁躺著的正是沈清越。
路景並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事後兩人還在公司互相調侃了一番。路景放鬆心態,安心於工作。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過去的第三天,他與沈清越去酒店的照片被爆了出來,甚至還新增了言辭犀利的旁白,槍頭無疑對準了路景。
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澳視出來發個官方宣告,路景與沈清越都會化險為夷。可偏偏這個時候,澳視選擇了保護沈清越,甚至還給路景新增了一個新的‘罪名’。
宣告中,路景被冠以與同性男友分手,心情不順之下邀請沈清越喝酒訴苦,隨後被沈清越送到酒店休息,再無其他。
簡單的幾句話,沈清越被放置在了高處,而路景卻被打入了深淵。
一時間,媒體的關注點不在圍繞沈清越,全部轉移到路景身上,甚至還想扒出路景背後的那個人。以路景現在的知名度來說,還沒有達到非扒不可的地步,可偏偏媒體不依不饒,沒多久便會發布新聞,總會把他與澳視裡的一些高層扯上關係,漸漸地,風頭靠向了許宸蕭。
路景與許宸蕭的第一條新聞被爆出來的時候,澳視選擇動用了危機公關,極力掩護這件事,與此同時,路景也不得不搬出許宸蕭的公寓,等待公司的安排。
等待的這段時間裡,路景被許宸蕭安置在郊區的一套別墅裡,也就是從這兒開始,路景再也沒見過沈清越。時過境遷時,路景早已被轉簽到澳視的子公司旗下,臨走的那天,許宸蕭抱著路景輕聲說了句:“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許久許久之後,路景在外地知道了許宸蕭與沈清越的那些事,至於他是如何知道的,他不想提及。也正因為這些事,路景在出演某部武俠劇的時候走了神兒,從房頂上摔了下來,終此一生。
路景從前塵往事中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下的床單早已溼透,不得已只好轉個身,蜷縮成一團。
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選擇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催命般的鈴聲讓路景甚是煩躁,伸手抓過手機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冷聲道:“哪位。”
那頭沉默半晌:“我的狗呢?”
路景一愣,趕忙坐了起來,語氣平和道:“對不起,我把納尼放在寵物店了,過後給您送過去吧?”
“嗯,我晚上在家。”說完,許宸蕭結束通話了電話。
路景的思緒早已被恨意分割成了兩半,自然而然忘記了納尼的事情。路景看了眼時間,隨後進了衛生間。
路景牽著納尼從寵物店出來,先是在街邊的麻辣燙墊吧了幾口,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牽著納尼去了許宸蕭的公寓。
叩響許宸蕭的家門,沒多會兒門開了,而路景看到的卻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沈清越站在門裡,笑問道:“你是?”
路景回過神兒,同樣帶著微笑:“我是許少的朋友,把納尼給他送過來。”話音剛落,許宸蕭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冷聲道:“我讓你洗個狗,你竟然跟我玩消失?”
路景嬉笑道:“我哪敢啊。”
許宸蕭的目光掃過路景,轉身往客廳走去:“清越,沒事兒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沈清越回頭答應著,順便穿了鞋,衝著路景笑道:“進去吧,我先走了。”
路景見沈清越帶著友好的微笑時,不禁心裡一陣乾嘔,這樣的人無時無刻不在做戲,當真是為了演戲而生啊。
“好的。”路景抑制住心裡的厭惡,帶著微笑目送他離開。
路景在門口換了鞋,牽著納尼進了客廳。
許宸蕭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並沒有搭理路景。
路景替納尼解開了項圈,納尼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