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門口一杵,然後就等著對方自己衝上來了。
“好,感謝正方嚴格遵守了比賽時間。下面有請反方一辯立論陳詞,時間也是三分鐘,請開始。”主持人薩貝南嚴謹地宣讀著一成不變的臺詞。
反方一辯胡立:“對方辯友強調了那麼多學生參加社會實踐的好處,這些好處我們當然不會否認。如果今天的辯題是在辯‘中學生是否應該接觸社會’,那麼我想不用辯,我方直接認輸好了,確實應該接觸社會嘛。
但幸好,今天的辯題不是那個,而是‘中學生是否應該儘早接觸社會’。一個‘儘早’,道盡了辯題核心在於‘時機’,在於時機背後導致的種種不可控風險,而非接觸與否。對方辯友言之鑿鑿的那些長篇大論,也難免有偷換概念、文不對題之嫌……”
胡立短短几句話,就讓田海茉和虞美琴覺得有些心神動搖。
並不是胡立說得有多好,而是這種駁論陳詞的開局風格,實在是太有濃厚的“白流”印記了。
白執中稱霸亞洲噴壇四五年,他的戰術自然是被亞洲各大學的噴子名家所深刻研究的。白執中最喜歡的挑釁句式,就是“如果我們今天辯的是xxx,那麼我完全贊同對方辯友的觀點,我們直接認輸好了。可惜我們今天辯的是yyy,所以對方辯友偷換概念不要臉……”
以至於,在跟灣灣世新大學交手時,敵方一旦聽到這個句式,總會被先聲奪人地嚇一跳,以為自己又中計了。
而事實上,有些時候白執中也只是在虛張聲勢嚇人。只可惜他赫赫兇名在外,用這招幹掉的對手太多,以至於對方很容易就被詐到。
“別緊張,他虛張聲勢呢。不是說好了我方一開始唱高調裝人畜無害、等對方主攻的麼,這不還是在我們計劃中麼!”
馮見雄用極低的音量和嚴肅的語氣,開導了身邊的田海茉一句。
田海茉立刻從本能的慌亂中鎮定下來,又悄悄捏了捏身邊的虞美琴。
今天的決賽,金陵師大隊臨時調整了陣型。馮見雄和虞美琴換了位置,馮見雄挪到了四辯,為的就是在總結陳詞時更容易隨機應變。
隊員們安靜下來之後,繼續聽胡立的立論。
場上的胡立,已經說到了中學生過早接觸社會的種種危害。
“……對方辯友似乎混淆了一個概念,那就是接觸社會不能簡單等同於‘社會實踐’,更不等於‘用實踐檢驗自己的所學’。事實上,更多中學生在早期接觸社會時,心智還未完全成熟、三觀也還沒有形成,屬於未成年人保護法的保護物件。
他們從社會上學到的,是偷家裡的錢上黑網咖打遊戲;或者更不客氣地說,是吃喝漂賭抽、甚至充心悅會員。
我們就用貴國司法部門的統計資料來說話好了:整個2006年,貴國有47萬餘人次的青少年犯罪問題,而其中有44萬6千多人都是過早失去家庭和學校嚴管、自行踏上社會的。其中還有三分之二是初中畢業或肄業後,就不再接受教育直接尋找工作或者遊手好閒的。而且這個數字每年都有10%~15%的複合增長率。
這些人裡涉及性*犯罪的有一半以上,去黑網咖更是家常便飯,甚至充心悅會員的都有10幾萬。難道對方辯友要對這種嚴重的社會問題視而不見麼?這些喪心病狂的惡果,難道不是中學生在思想成熟之前就過早接觸社會導致的問題麼?”
“除了因為不能明辨是非而墮入違法犯罪,還有更多數量的中學生本來是懷著良好純潔的動機接觸社會,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參加社會公益服務、打假期零工體驗社會艱辛、甚至是創業,我們不會排除這種動機純良型的接觸社會。
但我們也不得不看到,大多數高中甚至初中就學階段就接觸這些事情的人,絕大多數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