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他俊美無儔,像極了太陽神阿波羅。
“你似乎不太歡迎我回來。”
白悠然一腳跨進足足可容納五人的大浴池內,他打算和她來個鴛鴦浴。
但唐寧可不打算和他共浴。“我洗好了。”她霍地起身,抓過吊在旁邊勾架上的浴袍就要裹上。
“陪我。”他長臂一展,環過她的腰,輕易地又將她拉回浴池內。
她跌坐回浴池內,未著寸縷的胴體瞬間又被起伏的水流淹沒,連帶地將手上的浴袍也浸到了水,溼了。
“唉呀,浴袍弄溼了啦!”
“溼了就別穿了,陪我再泡一下澡。”白悠然揚起一抹邪佞的笑意,他拿開她手上的浴袍,隨手將浴袍丟到浴室一角。
“你自己洗就好了,何必硬要我陪你。”唐寧試著要再踏出浴池。
和他獨處的時間越久,她越感覺到一股迎面而來的緊窒感。而這份快要讓她無法呼吸的緊窒感,讓她只想要逃開他。
白悠然還是不放手,他的掌鉗住她的柳腰,霸道地制住她不停掙動的四肢。
他將她轉過身來,讓她的酥胸貼在他精健的胸膛上,兩人緊密得幾乎沒有水流能在其間竄動的隙縫。
“留下來陪我,你可以幫我擦背。”這陣子,他明顯地感受到她刻意在和他保持距離。他明白她在掙扎些什麼,但他還不想闡明自己的無辜立場。他知道,一旦她清楚了所有實情,清楚了所有可怕的陰謀,鐵定會不顧他的反對,親自去涉險,殺了那個該死的幕後黑手。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她不要陪他,和他之間的這份親密感只會令她更加愧對自己。
“你在鬧彆扭?”
白悠然盯著她看,故意曲解她的心情。他愛看她的情緒變化,她的每種神情都深深地吸引著他。
鬧彆扭?她不懂這一套。“我沒有鬧彆扭。”她口氣不佳地回道。
“既不是鬧彆扭,那為什麼一副對我不悅的表情?我哪裡惹你了?”他很無辜地睨著她瞧,包容著她的怒氣。
“你的所有一切行為、舉動,都惹火了我!”她不假思索地回應。她只想扯下他臉上那抹溫柔的笑!她只想惹怒他,令他發狂,然後拾回和他敵對的立場!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替父親報仇,不再有猶豫和不捨。
“連我對你的愛都惹怒你了嗎?”他似漫不經心地問,仰首躺在浴池邊緣,兩手交疊在腦後,藍瞳的色澤開始起了變化。
他在忍耐,忍耐她的挑釁。
對於她,他可是付出很大的耐性和包容心,可是她似乎不太接受他這份好意。
“沒錯,你那虛偽的愛根本騙不走我的心,我依舊恨你入骨,恨不得殺了你。”丟不開他的深情,讓她的怒火無法遏止地從胸臆中狂飆而出。
“既然這麼恨我,就動手殺了我吧!”白悠然霍然起身,連帶將她拉出浴池外。
走出浴間,來到臥房,他開啟衣櫃,從其中一層抽屜取出一把手槍,裝上一發子彈,然後上膛。
他遞給她。
唐寧駭然地瞪視著他手上那把槍,身子劇烈地顫抖著。
她不敢拿他手上那把已經上膛的槍,她怕她會因一時衝動,真的狠下心來開槍將他殺了。
“拿去,既然恨我就開槍殺了我!”他完全不反抗,裸身站定在她面前。
“我真的會殺了你。”她的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掙扎,眼淚奪眶而出。
“我相信你真的會殺了我。”
其實他也無法百分之百地篤定她會手下留情,但這是種考驗,他要考驗她的愛;在考驗她的同時,也要她清楚地理清對他的愛。
“你……你不怕?”唐寧的聲音跟身子一樣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