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江也不會離開狄家。”
“你敢違揹我的話?”姜幼玉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曲珞江無視她的嗔怒。這女人完全找錯物件了,她是軟硬都不吃,跟她硬著來,也只是自討苦吃。
“奴婢不敢,若非堡主親自下命令,珞江是不會離開狄家的。奴婢有事忙,請容告退。”
“慢著!”姜幼玉怒喝。曲珞江頓了頓腳步,沒有回頭。
“珞江,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不簡單,我低估你了。但你聽好,無論如何,無謙都會娶如霞,到時候,你連妾的地位都別想要有,我會折磨你的。”
這番赤裸裸的恐嚇激怒她了。
“如果姜夫人沒事,珞江告退了。”曲珞江繃緊身子,冷冷地開口。
她是不會被這女人的三言兩語打垮的,高傲地昂起頭,曲珞江尊貴地踏出房間。
門外,小南惶恐地望著她,卻被一聲怒吼喊進門去。
“小南,你的父親還編制在礦區嗎?”
“是的。”小南抬起頭,不安而且畏懼。
“你父親也有一些年紀了,待在那個地方,倒也辛苦了。”姜幼玉盯著她,不同前一分鐘前對曲珞江的惱恨,她笑得輕柔而熱切。
“夫人……”
她站起身,走到小南身邊。“我也不是不想幫你父親,只是你也曉得,無謙對我總是有那麼些誤解在,當然,也就沒什麼權力說話了。”
“夫人希望小南怎麼做?”
她輕輕一笑,眼底閃著奇異的光芒。“你很聰明,模樣也不差。我倒好奇,這些年來,無謙怎麼沒動念頭收了你當二房?”
“小南不敢奢求,堡主……堡主也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姜幼玉冷不防摑了她一巴掌,表情一瞬間猙獰恐怖,彷彿要把在曲珞江那兒的火氣全發洩到她身上。“男人全是賤骨頭!他們想什麼,我心裡全都清楚,你以為他有多清高?我告訴你,小南,那是你不配,也不合他的胃口!”
此刻小南只希望有曲珞江那般的高傲,但她不敢。她不比曲珞江,她的根紮在這裡,姜幼玉她得罪不起,她更沒勇氣把狄無謙當靠山;她怕一個弄不好,到時只會多連累她的家人。
她默默垂淚,呆立一旁不敢多言。
“哼!我花了這麼多年,就是要把如霞推上那個位置,我不會讓那小賤貨得逞的!小南,你最好也弄清楚這點!”
“奴才知道。”
“那最好。從現在起,你好好替我看著那丫頭,她和無謙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不要有任何遺漏,懂了嗎?”
“知道。”小南擦掉淚,畏懼地離開了。
良久,姜幼玉只是凝視著門口。在她掌心,緊緊捏著玉如霞交給她的那枚荷包。
讓她不高興的事,她都會想辦法剷除。六年前,那位永家小姐就是惹惱了她,她才會動手下殺機。
她把握緊的拳頭在下顎間收了又開、開了又收,眼底浮現著怨毒。這麼久了,從來沒有人敢讓她不開心,這個珞江……帶種!
凡是意圖靠近狄無謙的女人,她都不會讓她們有什麼好下場的。
她註定是要留在狄家一輩子。計劃了這麼多年,傻子才會讓夢想落空!
能嫁狄無謙的,只有玉如霞;最後的贏家,絕對不會是那名丫頭!
棲楓山,夾雜著大量水氣的瀑布依勢奔騰而下,巫青宇負著手,靜靜凝視著那冒著霧氣的白色長緞。
直至那掏心挖肺的咳嗽聲起,他俐落地轉過身,快速走向石室陰暗角落的老人。
血塊在昏沉的視野中只是一團曖昧不清的黑,巫青宇的眼神沉了沉。從他回山後,甄銘的舊疾日復一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