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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膝蓋,說:“我知道了。”

————————————《念念不忘》————————————————

聽人說,蘇家祖上是當大官的,但我記事起,父親便已辭官了,直到他老去,也不再任過一官半職。他遊歷四方,開壇授業,來聽他講課的人總是很多。

父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模樣,來聽課的人裡甚至有販夫走卒,父親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不曾瞧不起過什麼人,別人不懂的問題一問再問,他也一答再答,不見有過一絲不耐煩。

我跟著父親從北方走到南方,涼國的千里冰封,閩越的春、光爛漫,不只是陳國,我們的足跡幾乎踏遍了神州。

父親受人敬仰,百姓稱他為當世第一鴻儒,也不乏女子投懷送抱,但他總以悼念亡妻為名,不近女色,深情若此,只為他博得更多美名和女子的青睞,只希望那雋秀溫潤的男子,能把所有的深情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記憶是從四五歲時候開始,父親說,母親得了重病,去了很遠的地方治病。小時候我不明白,長大了才知道,母親是很早就過世了。我不知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一定是個美好的女子,才能讓父親唸了一輩子,終不再娶。

有時候看著父親孤零零一人,我心裡也很是難受,媒婆吃了幾次閉門羹,我也忍不住開口問他:“父親,你真的忘不了母親嗎?”

他揉揉我的腦袋,笑著說:“小孩子,問這種問題做什麼?”

“為什麼不試一下呢?”我說,“我是說,為什麼不努力一下和其他的女子相處,母親再好,也已經不在了,或許有了其他人的陪伴,父親就會忘了母親了。”

“真是個傻孩子。”父親無奈嘆了口氣,眼裡含著笑意,“真正的忘記,本不需要刻意的努力。每一次努力,都不過是加深了記憶。其實我仍記得她,卻早已忘了那種感覺,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其他人。”

“不明白……”他說的話,比孔夫子說的還難以理解。

“經歷過了,也就明白了。”他含笑望著我,說,“姑娘長大了,動了春心了嗎?”

我一陣窘迫,忙說:“才不是!”

那時,我剛認識了一位畫師,他性子和父親有些像,只是比父親還要沉默寡言,但他的畫筆告訴我,他的內心是一幅炫麗的畫。

我十八了,父親也已過了不惑之年。

崇光二十六年的時候,我在閩越和那畫師成了親,父親那天很高興,多喝了兩杯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上紅衣,他走遍天涯,兩鬢已有了風霜,如青松傲雪,卓然卻又雋永。

父親送了我們四個字——百年好合。

收筆之時,眼底閃過一絲悵然與悲傷,轉瞬即逝。

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了母親。

又過三年,我的第一個孩子兩歲時,父親突然說要回帝都,我們走遍了神州每一個角落,卻還從未到過帝都。我仍記得那一年雪下得極大,水路不行,大雪又封了山,我們滯留在半途,天寒地凍,父親終於病倒了。

漫天漫地的素白中,只見青松一抹蒼色的綠。

那一日父親的精神好了許多,推開窗戶凝視著那一抹綠,我想關上窗,卻被他制止住了。

“父親,您還病著,外面冷。”

他說:“雪就要化了。”

我嘆了口氣說:“是啊,雪化的時候才冷呢!”

“雪化了,春天才會到來。”

我說:“是啊,春天到的時候我們就到帝都了。”

他微笑著點點頭說:“帝都的春天很美,桃花,杏花都開了,春城無處不飛花……”

我由著他了,說:“是啊,到時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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