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啟佑就算喝酒也只是喝一兩杯。不像今日,喝了小半壇了。
啟佑靠在床頭上,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榮同濟哪裡不對勁?”
趙謙搖頭道:“沒發現哪裡不對呀!”就一直諂媚著討好巴結自家王爺,就小人一個了。
頓了下,趙謙說道:“不過他挺有能耐的,這麼短的時間不僅安排好了畫舫,還安排好了那麼多的節目。”沒有一定的勢力,是做不到這些的。
啟佑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用錢砸,什麼事辦不成。”
“那王爺發現不對勁了嗎?”
啟佑搖搖頭:“算了,明日再說吧!”這會頭有些昏沉沉的,得睡覺了。
第二天榮同濟來探望啟佑的時候,聽到說啟佑生病了。
看著躺在床上無精打采的啟佑,榮同濟關切地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啟佑懨懨地說道:“受涼了,估計是昨田喝完酒在欄杆上吹了河風所致。”
捂著頭,啟佑一臉難受地說道:“頭好痛。老榮,你回去吧!等我病好以後,我們再繼續耍。”
得了這話,榮同濟點頭說道:“好。”
“趙謙,送下榮老爺。”
能讓貼身心腹送,那絕對是坐上賓的待遇。榮同濟聽到這話,知道昨日的宴請起了作用了。再來兩次,肯定能將其拿下。以後的生意,就能越做越大了。
趙謙將人送走折返以後,實在忍不住問了啟佑:“王爺,為何要對他如此客氣?”總感覺,啟佑的態度不對。
啟佑還是那句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老曾頭醒來沒有?”到揚州時,曾信德因為出了點意外一直昏迷不醒。啟佑之前去過曾府一趟,不過他也就打了個照面,連杯茶水都沒喝就出來了。
他這個行為,讓曾家的人很心寒。同時,也讓不少的官員覺得他不靠譜。所以哪怕很多人都知道佑王到揚州,可是主動與其親近的卻沒幾個。
趙謙搖頭道:“沒有。”
啟佑生龍活虎的時候,沒人搭理他。倒是生病了探訪的人絡繹不絕,就連傅明朗的大兒子傅廷嚴也從金陵趕了過來。
傅廷嚴在鎬城的時候就認識了啟佑,雖然關係不是特別好,但也是熟人了:“王爺,客棧做什麼都不方便。我家在揚州有一棟小宅子。你若是不嫌寒酸,就搬到那裡去養病吧!”
啟佑點頭同意了。
趙謙詫異不已,之前王爺還懷疑白正虎跟鹽商勾結傅總督可能涉案其中。怎麼這會,就變了風向。
傅廷嚴說是個小宅子,但其實這宅子也是個三進的。不過宅子種了一些普通的花草樹木,屋舍裡面的佈置也很簡單。
啟佑笑著說道:“這宅子不會是傅大人用來準備養老的吧?”就是不知道白正虎這事,傅明朗是否真的不知情。
傅廷嚴笑著說道:“什麼都瞞不過王爺,這宅子確實是家父準備用來養老的。”不過,那得是致仕以後的事。他爹如今還年輕,再幹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
躺在床上,啟佑問道:“白正虎這人,你聽說過嗎?”
傅廷嚴點頭說道:“聽我爹說過。我爹說這人勤政愛民公正廉潔,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他以前是廣陵的同知,我爹愛才,將他提了上來。他能任揚州知府,也還是我爹保舉上來的。”
啟佑有些奇怪地說道:“我到過知府衙門,發現白知府過得很清貧。家裡連個下人都沒有,粗活雜活都要自己動手。”
傅廷嚴很詫異:“還有這事?”
瞧著傅廷嚴的模樣不像作假,啟佑也不想再追問這事了。白正虎是否真的清貧,還是裝的,這事他會查清楚的。
啟佑就另外一件事問了傅廷嚴:“榮同濟這人,你認識嗎?”